康熙咬牙道:“李德全,去,看看保成在做些甚?他親兄弟短命,不見他前來,百年以後,朕若西歸,他該當如何自處?”
康熙在他出去時目光已然和緩,渾沌用清湯煮,撒上一點青菜香味撲鼻,搓搓手,拿起筷子,微微一笑如冰雪溶解初春熔化:“我倒是有口福,你呀,甚少下廚,我都不知另有這手,讓我嚐嚐,如果不好,可要重來!”
兄弟中若說豪情,十三與十八最為深厚。
廢了太子?
固然心有籌辦,但是小十八歸天的動靜乍然傳來,蘇斐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驚,背後盜汗四起。
然後康熙眼巴巴的等著,等下一碗,嚶嚶嚶,朕快餓死有木有!!
康熙情願?康熙當然不肯意,他對太子完整絕望,長歎一口氣,令人收斂十八,此事就此放下。
太子還未過來,他現在歸去算甚麼樣?
胤禛昂首深深看他一眼,目光淡淡一轉,垂下眸子,不言不語,麵無神采,倒是天子,又多看他一眼,明顯曉得兒子內心想甚麼,非常得意又一點妒忌,勞資的人也是你個小兔崽子能惦記的?冇門!你丫小手都拉不到,你勞資已經把人吃到肚子裡去了!
他曉得太子要脫手是一回事,可太子真動手,卻又是另一回事。
康熙手掌緊握成拳,眼角泛紅。蘇斐在身後悄悄拉了他一把。十三顫聲道:“請皇阿瑪安。”
“啊,宮人說是前幾日太子身邊的小寺人送的,朕派人查過,那小寺人出錯被太子尋個由頭打死。”
蘇斐讓人拿來一雙皮手套戴上,嘗試解開木鳥,木鳥燦豔,尾羽上用鳩毒染過,燈光一照,模糊色采斑斕。夜裡點起燈,內裡天氣暗下來,康熙吃過混餛飩,此時無人敢出去打攪,連催飯都冇,蘇斐看過,道:“你籌算如何做?”
拍拍十三的肩膀,聊作安撫,他與十三前去十八的帳篷,他們去時,康熙已經獲得動靜,大發雷霆,四周跪了一地的人,麵色惶恐神采慘白,大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