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遲疑了一會兒,也就接管了姐姐送的新年紅包。
安好遵循上上輩子從老媽那邊學來的去膻味的體例,特地在煮開的羊奶裡加了杏仁和少量茉莉花;冇想到結果這麼好,不但冇了膻味,反而多了杏仁和茉莉花的暗香。
“姐姐,過年好!”安好才把門翻開,就聽到身後傳來,*歲男孩子稚氣未脫的聲音,不消想也曉得是寧玉起來了。
因為守夜的啟事,姐弟倆一夜未睡,隻是在快天亮的時候眯了一小會兒,倒是解了睏乏之感;安好穿上事前籌辦好的新衣,櫻紅色琵琶襟的旗服,外罩白底連雲紋的排鬚坎肩,穿在安好身上自有一種清爽美好的風情;頭上也特地插了一支纏枝蓮的快意吉利金簪,簪子上綴著的金珠跟著安好的走動,晃來晃去,映托著那張白淨無瑕的玉顏,多了份持重和文雅。
富察一族的現任族長富察明興阿,算起來還是安好的堂伯父,固然遠了一些,但是冇有出五服;安好的瑪法與族長的阿瑪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不過一個是嫡子,一個是庶子,一個擔當了族長之位,一個分了出去單過;安好的瑪法隻得了富察保順一個兒子,就早早的因病過世,留下孤兒寡母活著上討餬口,比及好不輕易將獨一的兒子養大成人,還冇看到他結婚生子,也因為一場風寒分開了人間。
安好活了幾輩子,早已經對彆人的諦視免疫了,淡定非常的從人群中走過,穿過院門,帶著弟弟來到中堂,對於寧玉嚴峻的手心發汗冇有做任何安撫,畢竟作為男孩子,必備前提就是要有自傲,站如鬆,坐如鐘,行如風,如果像女孩子一樣到那裡都是羞答答的,小家碧玉模樣,那麼這男孩子必然是被養廢了,脆弱無能,無半點男人氣勢。
“姐姐,本來你還給玉兒籌辦了紅包!”寧玉固然駭怪,還是利落的接過安妙手裡的紅包,隻見紅色的錦囊上麵,金線繡著篆書的福字,封口出繫著吉利快意結的紅線,不說內裡裝著的東西如何,單看這個紅錦囊,也是精美非常,明顯下了很多工夫。
推開貼了紅色窗花的窗子,看看天氣還早得很,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已經停了,想來明天應當是個好天,不過比明天冷了一些,房簷上的冰淩掛的長長的,晶瑩剔透好像水晶雕就,不得不感慨大天然的鬼斧神工。
滿族的拜年煩瑣,也不亞於漢人的拜年,而清兵入關今後,兩個民族的民風也垂垂趨同,但是盛京因為是滿人的龍興之地,以是遺留了很多滿族後代的新式風俗。
姐弟倆吃了些點心,又喝了一碗熱熱的羊奶,頓時感覺舒暢了很多,也不知是心機感化還是羊奶特有的暖胃服從,全部身子都和緩和的;“姐姐,你煮的羊奶比額娘煮的還好喝!”寧玉舔舔嘴邊的奶沫,讚歎的直點頭,安好聽著寧玉的誇獎,欣喜的牽起了嘴角,提及這些羊奶,還是瓜爾佳嬸子送來的,本來安好對於羊肉、羊奶這些帶著膻味的東西,彆說吃了,聞起來都受不了;但是人家美意送來,也不能回絕。
“哎呀,你就收著吧!姐姐又不缺這點錢,這但是我特地為你籌辦的,你可不能回絕姐姐的這番情意。”安好天然明白寧玉的心機,曉得他是儉仆慣了,一時接管不了本身脫手的豪闊。
紅錦囊裡裝著紅線串起來小金桔和銀快意裸子以及一大串極新的銅錢;實在裝在紅包裡的銀錢,不在乎多少,隻要寄意好就行;普通環境下,如果家庭敷裕,能夠放些金銀快意裸子,金葉子;家庭環境不好,放些銅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