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本來搖搖欲墜,被人攙扶的德妃,急行兩步上前,跪在老嬤嬤的身邊,“皇上息怒,都是臣妾不好,惹了不該惹得人,嬤嬤隻不過是為臣妾抱不平罷了!”德妃滿臉淒楚的看著阿誰矗立的明黃色身影,聲音溫潤如水,自有一股溫婉風騷。
“皇上息怒,都是老奴的錯,與娘娘無關!是老奴儘情妄為,還望皇上收回成命!”德妃身邊的老嬤嬤,撲通一聲跪在漢白玉鋪就的石板上,叩首告饒,額頭上不一會就是血糊糊的一片。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德妃更是驚得站都站不住,要不是身後的宮女機警,扶住了她,恐怕要跌倒,神采慘白如紙,一雙柳眉似蹙非蹙,紅唇輕抿,說不出的惹人垂憐,大抵她一輩子也冇想過,有一天本身會因為這類小事,被廢了妃位;她為了他生兒育女,伴隨了他大半輩子,本覺得職位夠安定,冇想到抵不過麵前女子的一個眼神,說廢就廢,她俄然有些看不懂麵前的男人了,光陰彷彿並冇有在她身上逗留,反而顯得更加有魅力,更加引得她心悸不已。
她曉得麵前的小男孩,應當就是汗青上馳名的大將軍王,十四阿哥胤禎,安好昂首看著跟在十四阿哥身後,抿著嘴卻甚麼也冇說,但是眼裡充滿祈求的四阿哥胤?,今後的雍正天子,安好不得不感慨德妃烏雅氏的好命,有兩個這麼優良的兒子,可惜她不曉得甚麼是珍惜,在汗青上算是一名奇葩的母親。
“皇上~~~”聲音百轉千回,好似帶著訴不儘的情思,她能夠接管天子廢妃的聖旨,因為她信賴,仰仗她的本領,以及天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慚愧,複位是遲早的事情,但是這巴掌卻不能打下去,要不然她在宮裡如何安身,那些賤人會如何想,還不被她們笑話死,堂堂四妃,被一個甚麼都不是的主子欺負了。
“天然,本蜜斯但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完後就收回了勒著德妃脖子的白綢;看著德妃彎著腰,大口的喘氣,在場大部分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但也有很多人一臉遺憾,德妃如何就冇死呢?比如康熙天子**的女人,死了一個德妃,恰好給她們騰一個位子。
“嗯,胤?但願富察蜜斯能夠高抬貴手,放了我額娘!”聲音醇厚,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聽起來很舒暢。
安好不再看不幸兮兮的十四阿哥,直視著四阿哥胤?的雙眼,冷酷的說道,“你是不是也想讓我放了她!”那麼多清穿小說都寫,這位四阿哥是一個嚴峻貧乏母愛的男人,非常孝敬,就不知是真是假。
作為一個賢明的天子,最是明白如何棄取,康熙天子稍稍衡量了一翻,心中就有了答案,再不去看德妃祈求的雙眼,沉聲說道,“來人啊,傳朕旨意,烏雅氏德妃,修容不持,禦下有虧,難睦宮闈,今廢去烏雅氏四妃之位,降為六嬪,剝奪封號,去協理六宮之權,令其思過永和宮,今後無詔不得入見”貳內心明白,以富察安好護短的脾氣,打一個老嬤嬤絕對不能讓她解氣,必定會連帶上德妃,他先一步罰了德妃,未免不藏了一分庇護德妃的心機,這麼多年來,德妃還是很得貳情意。
安好看著麵前上演的主仆情深的苦情戲,心下一陣膩煩,不屑的挑眉,冷聲說,“香菱,香玉,愣著乾甚麼?快點開端,打完就回家用飯,本蜜斯可不想把時候華侈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德妃不愧是德妃,能夠以包衣主子的身份,占有四妃之位,想來是個狠角色,此次竟然在她麵前練習,真覺得她富察安好是個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