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固然諦視著麵前的打扮鏡,但是眸子很渙散,明顯安好的視野不在這裡,她此時正存眷著雅爾江阿的行動。
心念一刹時電轉,安好看著已經被香菱梳好的頭髮,已經不是安好少女期間的小兩把,而是滿洲貴婦旗手,正中間戴著一朵雲羅宮紗堆成的玫紅色海棠,髮鬢上嵌著精美的頭飾,旗手一邊綴著幾縷綴著粉鑽的流蘇,另一邊戴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胡蝶,行動間,胡蝶的翅膀竟然時不時的扇動兩下,映托著一旁的鑽石流蘇,說不出的靈動嬌媚。
“好,我承諾你就是了!”安好靈巧的趴在雅爾江阿的懷裡。點了點頭。
紫禁城的初春夙來很冷,安好又套上了一件雪色香紗綢鑲兔毛的坎肩,衣襬兩邊各繫著一縷水晶琉璃墜兒,流淌在她的周身,平增一絲美麗的之色。
聲音委宛,聽起來就惹人顧恤,不過雅爾江阿明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直接對著院外喊道,“錢廣福,把人拖下去!”
鏡中的女子還是清麗絕倫,但是比起以往,眉宇間多了一抹妖嬈嬌媚,更加顯得傾國傾城,天香國色。
安好待在溫泉池裡足足泡了一個時候,才感覺身上的痠痛感消褪了一些;裹著白綢提花的浴袍,直直的站在一人高的水銀鏡前麵。
雅爾江阿方纔把喜帕藏好,一轉過屏風就聽到安好與丫環侍墨的對話,眉頭一皺,冷聲道,“既然福晉不喜好,就打收回去吧!”
安好明白本身把他給嚇壞了,可貴和順的解釋了一會,“下次不會了!”說完昂首諦視著身著褻衣的男人,聲音淡淡的持續說道,“至於啟事~~~比及機遇合適了。我會和你說清楚的~~~~”
新房裡靜悄悄的,一種丫環婆子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內心頭想著一樣的事情,傳言公然是真的,世子爺特彆心疼新福晉,一大早上就為新福晉發作了兩回,先是斥責了親王繼福晉身邊的紅人,接著又經驗了身邊服侍的女婢。
穿越大清這麼多年,安好隻會梳小兩把,至於婦人該梳甚麼樣的頭型,她至心不會,隻得把一頭的青絲梳順了,便閃身出了空間。
安好的這一身行頭,可謂是代價令媛,不但羨慕了一大群服侍的丫環婆子,也冷傲了雅爾江阿這個男仆人。
伉儷兩人這邊達成了共鳴,門外邊就響起咚咚的拍門聲,估計是聽到了安好和雅爾江阿的說話,覺得兩人已經醒了。
兩個老嬤嬤固然是親王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身邊的紅人,但是對於府裡的這位冰臉世子爺,內心頭還是有些驚駭的,雅爾江阿的話一出口,就聽到兩個老嬤嬤誠惶誠恐的說道,“回世子的話,老奴是奉了福晉的號令過來取喜帕的!”
聞言,雅爾江阿的鳳眸中閃過一道暗沉,冷冷的說道,“把喜帕放下,滾出去!”
雅爾江阿一說完,就見方纔還羞答答的丫環,當即白了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喊道,“世子爺~~奴婢~~~”
話畢,隻見站在最前麵的兩個老嬤嬤直起家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神采間帶著一絲微不成察的倨傲,看也不看安好一眼,直接往屏風前麵走去。
內心頭把雅爾江阿啊鄙棄了一回,但更多的則是一絲絲的甜美,一個男人能夠這麼對待一個女人,也算是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