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大多都已學有所成，自會有一些朱門貴府想請她們上門去獻藝，這便是彙集諜報的好機遇，沈掌櫃存候心，不到萬不得已，本爺是不會讓這些女人再次落入火坑中的。”

胤禛一聽，饒有興趣隧道：“哦？沈掌櫃有甚麼考慮，說來聽聽。”

天哪，此人太精了，連這些都算計在內。

胤禛微微地點點頭，疑道：“就冇有了？我那八弟可不是這麼好亂來的吧！”

胤禛不懷美意地笑了笑：“這買賣嘛，倒是談妥了，沈掌櫃彷彿還忘了剛纔我們下棋的賭注了？”

“小善子, 拿紙筆。”胤禛手指小扣著桌麵。

去你的深明大義, 老孃這是掉入火坑了好不好？誰曉得你今後會不會過河拆橋？若不是曉得你的本事, 老孃纔不會陪你玩。

“四爺過獎了，不是有句話叫做‘識時務為豪傑’麼？小女子雖不是甚麼豪傑, 但還是曉得‘識相’兩個字的！”

“小女子想為這些女人求個恩情，將來她們如果看中了哪戶人家，四爺幫手促進功德便成了。”

“對勁，對勁，四爺另有甚麼叮嚀？”媽呀，終究躲過這一劫。

楠珺拿過胤禛的筆，在紙上寫下了“泗爺”兩字。

“珺姐，這是之前媽媽留下的帳本。”

楠珺頓了頓，還是將心中的設法說了出來：“本來小女子是想將高升樓做成一家酒樓飯莊，老誠懇實地做點小買賣，賺點錢，然後讓那些女人拿著錢安度下半生，現在與四爺您做了這場買賣，安度下半生恐怕是不成能了，楠珺也要為這些女人的畢生大事考慮啊！”

楠珺俄然間感覺鼻孔一陣瘙癢，捂著被子打了個噴嚏醒過來。本來是璀兒正用一根狗尾巴草作弄她。身邊已站了好幾個看著比較奪目的女人，楠珺刹時有種當天子的感受，一大堆丫環嬤嬤服侍著，實在，當個老鴇也挺舒暢的，就是……睡不了懶覺。

胤禛呷了一口茶，悠悠隧道：“這‘都城好女人’也停止了有一段光陰了，沈掌櫃也應當把握了一些客人的環境了吧！”

楠珺不是冇想過這些實際的題目，隻是一心想讓那些女人離開青樓的運氣，她是挑選性地避開那些難以抵擋的題目，現在被胤禛說了出來，真有種一把劍紮在心尖上的感受。

嗬, 如許沉不住氣, 不像他的氣勢啊，莫非是為了太子？楠珺考慮了一下，最好和盤托出以表忠心，不然今後被他查出來, 多的事都搞出來了。

楠珺“嗖”地一下縮進了被窩，狂喊：“懶覺！懶覺！你們曉得甚麼是懶覺嗎！”

楠珺當即起家，故作驚奇道：“是是，小女子不懂端方，如有衝犯還請四爺恕罪！”

這下可讓楠珺頭疼了，承諾過她們不再過那種賣肉的餬口，現在如何回事？去秘密大臣府上還不是要賣肉？如何辦？不承諾的話，她們的運氣指不定還不如這類環境呢！

還好還好，這胤禛還不至於為了一些好處就這般不顧荏弱女子的運氣，聽得此言，楠珺終究放下心來。

“四爺想讓小女子如何做？”

胤禛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得楠珺有些心虛，下認識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很久，胤禛才哈哈一笑：“沈掌櫃，今後這話便不成隨便說了，這但是殺頭的大罪。”

“嗯。”胤禛看了看那兩字，指著“泗”字淺笑道，“固然沈掌櫃書法不如何，但竟然會寫這個字，看來應是讀過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