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來固然折騰的天翻地覆,日日忙著策畫運營,可他卻始終處在一種近乎渾沌的疏離感裡,彷彿隻是將這統統視作一場幻境。即便是自個兒接連幾次的險死還生,對他而言都幾近冇甚麼震驚,彷彿不過是認當真真的演好一場大戲罷了。
“剛過而立……”納蘭下認識應了一句,隻覺胤祺本日彷彿古怪得很,正要再問上兩句,卻見胤祺的神采俄然慘白,晃了晃便向後坐倒,趕緊一把抄在懷裡扶穩妥了,又托著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蹲下身材貼道:“五阿哥如果有甚麼不適,成德與皇上說一聲,明日便不必來了,切以保重身材為要。”
在胤祺看來,這事兒本身再普通不過,倒也不值得他多想甚麼。倒是剛巧趁著康熙還冇工夫理睬他,得細心掂掇掂掇如何著才氣把這麼一出大戲接著編下去。
納蘭見他神采恍忽,隻憂心他是不是又有那裡不適,體貼腸連著問了幾句。胤祺卻隻是用力搖了點頭,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火急:“胤祺冒昧一問——諳達本年多少歲了?”
自家人曉得自家事,要叫他自個兒來講,拍武打場麵賞心好看必定有這忽雷太極拳架的功績,可這練家子三個字,倒是跟他半點兒都不沾邊。
平心而論,這一套忽雷太極的拳架叫他練了二十餘年,確切已幾近登堂入室。隻可惜這忽雷太極也畢竟是太極拳,隻要拳架卻冇有配套的功法訣竅,想用在實戰裡底子想都不要想——還冇等拳架拉開呢,對方一個拳頭早就過來了,一頭栽在地上,哪另有工夫想甚麼以靜製動以柔克剛。
“豈敢說是見笑?這一套拳法雖外托太極之形,演練時倒是發勁不竭,頓促有聲,如悶雷風起普通。忽起忽落忽柔忽剛,看似剛毅實則鬆柔,如有上品心法相輔,毫不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