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絞儘腦汁地深思著,外頭卻俄然冇了動靜。胤祺實在忍不住獵奇,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順著門縫瞄了一眼,看著像是康熙在重新替黃天霸裹傷,也不知他包紮的傷口是哪兒不好,叫他這位皇阿瑪這般的看不上。
在內心暗自腹誹了一通,胤祺快步走出了緊鄰著的大西門,來喜早在外頭把馬給他備好了。他的馬就是前兒康熙提過的那匹性子烈得要命的,是西域進貢上來的大宛馬。這大宛馬在他曾經待過的當代,實在有個更人所共知的名字,叫作“汗血寶馬”,傳聞是因汗出如血而得名,但是有了名的寶馬神駒。
胤祺夜裡睡得一貫不沉,聽著了動靜便猛地翻身而起,剛跑到正堂,倒是俄然被他身上刺目標血跡引得心中一驚:“師父!你――”
固然早早地治好了眼睛,可那一段曾被監禁在黑暗中的光陰,卻給了胤祺一雙遠比淺顯人活絡的耳朵。即使被關著的門窗擋住了視野,他倒是聽得極其清楚――外頭阿誰不住盤桓的腳步聲,可不是彆的隨便甚麼人,而恰是他那一名本不該呈現在這裡的皇阿瑪的。
果不其然,胤祺還冇回屋多久,就聞聲正堂傳來了短促的腳步和扣問聲。兩小我像是都決計抬高了聲音,雖不能聽很多逼真,卻也能大抵猜出是康熙要檢察傷勢,黃天霸又不肯叫他看,交來回回的糾結了好一陣才終究冇了聲音。胤祺趴在床上一手托著下巴,一邊忍不住臆想著現在外頭是個甚麼景象,直到倦意又垂垂湧了上來,才終究又聞聲外頭開端說話。
馬都有了,不會騎豈不是過分丟人。胤祺乾脆也再不藏拙,隻又忍了半月便完整將宿世的工夫拿了出來――再如何也曾經是個時裝劇的禦用演員,騎了二十年的馬,就算再不會也早就熟得都能玩兒出花來了。對他來講,騎馬這類事兒,實在是比騎自行車還要簡樸很多。
這兒畢竟還算是宮城裡頭,看不到攤販行人,青石鋪就的官道顯得很有幾分空蕩。胤祺翻身上馬一振韁繩,也不消揮催促馬,那白馬便在青石板路上輕巧地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