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來給側福晉存候?不巧了,側福晉正在教格格操琴呢。”鈴兒看著宜綿,語氣中帶著挑釁。
李氏一貫將四阿哥把得緊,鈴兒再不敢開口。
李氏確切不爽,她當然冇在教大格格操琴,大格格正跟著徒弟學刺繡,操琴的是李氏屋中一個丫環。聽著這刺耳的琴音,李氏恨不得捂了耳朵,她順手抓起一個杯子,扔到操琴的丫環身上,“下去下去,彈得刺耳死了。”
第二日,四阿哥在福晉這裡用過早膳,將宮中賜下的東西留下好的其他都交給了福晉,讓她分發下去。福晉心中立即舒爽了,她纔是正室,掌管著四阿哥府的庫房,李氏得的一匣子金飾,算得甚麼?她也顧不得用飯,將皮子立即分發下去,特地將此中兩塊好的給了李氏。
一大早宜綿還未用膳,便聽到秋桃嘰嘰喳喳笑個不斷,宜綿忙問道:“甚麼功德啊?”
秋蝶深思道:“奴婢想茬了,這四阿哥府中,倒不比疇前府中行事安閒。”
“算了,將她挪到一邊養傷,如果命大,便讓她持續過來服侍。”李氏淡淡道。
回了本身院子,秋蝶大鬆了口氣,宜綿笑道:“覺得是刀山火海呢?”
當然,便是不打罰人,也有無數種讓人虧損的體例,不過李氏隻是側福晉,而宜綿又住在福晉這裡,福晉看著情麵總要迴護些,隻要謹慎些,倒是不必提心吊膽的。
在耿府中,陳氏看耿德金的妾室不紮眼,但是能將人關在佛堂吃齋唸佛不出門的。
“側福晉那裡缺金飾,看你頭上這支,便不是彆的能比的。”同住後院的宋氏立即道。
李氏咯咯笑道:“這事可容不得你幫手。在女人那邊失了麵子,天然要找男人找補返來。那拉氏總端著架子,卻不知後院裡博得再多,如果輸了男人,甚麼都輸了。”
“冇用的東西,拖出去狠狠地打,甚麼時候我感覺好了甚麼時候才停。”李氏恨恨道。
秋桃道:“如果有小我幫著,主子便能快些穿上了。”
略微整治了這新格格,李氏卻不罷休,又兼併了四阿哥四五天,才自發將丟了的麵子找補返來了。
那拉氏搖點頭,“冇甚麼,事情不措置,就要積存著,頒金節剛過,頓時又要過年,事情一件連著一件,那裡能忽視?”
宜綿隻道:“側福晉身材要緊。”
那拉氏心中便覺很多嬤嬤更得她心,是啊,她是正福晉,那裡需求跟人爭寵爭犒賞?
宜綿笑了笑,表情沉重去了側福晉那邊存候。說來好笑,這還是她第一次去到除了她的院子和正院以外的處所,宜綿特地不從正院門口過,而是從冇人住的芙蓉院阿誰方向走。府中都建了擋陰的迴廊,宜綿順著迴廊走,走過芙蓉院,以後便看到一座小橋,踏過橋,便是荷花池,然後走到大拱橋,再往前,便是後院的地界了。
鈴兒趕緊道:“就是借耿格格個膽量,想來也是不敢的,憑她個冇根底的格格,哪敢跟側福晉您叫板?”
“是。”立即便有兩個身高力壯的嬤嬤進屋,將小丫環拖出去,李氏聽著板子打在身上的悶響,心中的鬱氣倒是散了很多。可惜那耿氏是大選出去的,不能打板子,若不然打個二十板,隻怕就誠懇了,不敢跟著那拉氏給她黴頭了,李氏心中感慨。
她幫著福晉摔了側福晉臉麵,側福晉不會善罷甘休,宜綿心中也有籌辦。這些日子,連著四五天,四阿哥都歇著側福晉那邊,犒賞如水一樣進了後院,宜綿心內裡便曉得側福晉出招了。從四阿哥那邊找了臉麵,李氏必定出來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隻是,宜綿並不非常擔憂。滿人給了旗人重重特權,便是包衣都比漢人高貴些,她是大選出來的旗品德格,李氏不能打她不能讓她跪,頂多用言語進犯,然後將四阿哥搶走,這些都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