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坐著,也不會無趣,這水中養了很多錦鯉,格格給這些個魚兒撒點兒食,引它們出來,看魚兒爭相搶食,也是一景。”曹家丫環看宜綿和藹,說話也不拘束。
宜綿也禮數全麵道:“甚好。鈕鈷祿mm呢?”
三月是個好時節,花兒多,曹家又是富朱紫家,園中栽種了很多寶貴花木,有些宜綿都不認得,曹家派來的丫環是個聰明的,在一旁細心先容了,看宜綿走了小半個時候,又問她可要去八角亭中安息。
郎氏對了薑家兩位女人可冇對著宜綿的好神采,她提了聲道:“兩位mm,這是四阿哥府中的耿格格,大選進的府,與你們這些外頭招出去的身份可不普通,你們可彆失禮,快些給耿格格存候。”
看郎氏是個開朗性子,宜綿也未幾繞圈子,笑道:“是啊,是要感激江寧織造,好屋子好飯菜接待著,熱忱殷勤,倒讓我愧不敢當。”
“鈕鈷祿mm客氣了,也不知四阿哥何時才氣過來,幾個阿哥的格格都在這府中,鈕鈷祿mm如果在屋中悶得無聊,不如去出門去見見她們,都在一個府中住著,但是可貴。”這就是讓鈕鈷祿氏也去摸索下彆人。如果都收了銀子,那就都不消還。一是法不責眾,二是曹大人再大膽,也不成能拉攏統統皇子格格,這銀子就是用來結善緣的。
宜綿笑道:“郎姐姐客氣了,打攪姐姐了。”
宜綿正跟魚兒玩著,卻有一個曹家女人過來了。她來的方位有處假山,將亭中風景遮擋了,以是待走進亭中才發明有人。她不識得宜綿,見她是婦人打扮,容顏甚美,心中便有猜想,隻怕是昨日剛借住在家中的嬌客,卻不知是哪位皇子的格格。
現在不過康熙四十四年,大文豪曹雪芹還冇有出世,曹家也冇有式微,正處在權勢的頂端,家中的繁華豪華由小小一間客房可窺一斑。屋中博古架上擺放的古玩比宜綿拿出來衝場麵的那些還要值錢,待客用的杯碟茶盞都是禦窯燒的珍品,床榻、屏風、桌椅,大大小小的傢俱用的都是值錢的酸梨木。如許的大手筆,將秋蝶唬得一愣一愣,張大嘴失神道:“如許華貴的屋子,但是錯將格格安排在曹家蜜斯的內室了?”
這二夫人說的是格格,明顯比揚州鹽商對宜綿身份定位精確,並且話雖客氣,神情行動卻平平,明顯並不對皇子格格隻是儘了禮數,心中並無恭敬。宜綿也不在乎,她本就不是哪個銘牌上的人,曹家如許一名封疆大吏之家冇讓侍妾來接待她已是給了麵子。
等宜綿見了薑雲芙,纔敢置信,這個薑家的嫡女,也被她老爹送給了九阿哥。中間阿誰貌美的,便是她要獻給揚州知府的二姐嗎?
宜綿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隻是獵奇那對姐妹花。聽了名字便是個美人。”
“昨日未曾過來存候,還請格格恕罪。”一名婦人給宜綿請了安。曹家派過來的一個丫環跟宜綿先容這是家中二夫人。
昨日到時太晚,隻由一個曹家管家娘子來歡迎她,今早兒宜綿用過一頓豐厚的早餐以後,便有曹家仆人過來賠罪。
宜綿也非常躊躇。這曹家的銀子天然冇鹽商的銀子那麼好拿,鹽商職位太低,拿了就拿了,四阿哥又同意,一點兒後遺症都冇有,曹家但是朝廷重臣,拿了他的銀子,如果他找你辦事你推委了,說不定曹家就要反擊了。但是,曹家用的是江南的賦稅,這五百兩的銀子不過九牛一毛,或許底子不放在心上,就是想結個善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