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走的乾脆,徒留李氏望著他背影發楞。
宜綿聽了也沉默。李氏會如何呢?
“爺,爺。”年氏連喚了好幾聲,纔將四阿哥從思考中喚醒,年氏握緊了帕子,內心頭充滿了妒忌,提起耿氏,四阿哥倒是走神了,隻怕這耿氏跟彆的幾個分歧。
李氏聽了欣喜,也不忘叮囑:“彆小瞧了他們,一轉眼就長大了,到時候就要跟你爭了。”
陳福躬身退下,心中瞭然對瑞香的態度,審判能夠,最好不消大刑,看四阿哥,較著是對耿格格還是保護的,若不是這事鐵證如山,隻怕耿格格的人都不會動分毫。隻是,現在的保護,等回了府,被吹吹枕頭風,可還能保持多久?
母子兩個哭了一場,也解了心結,李氏問了弘時病情,聽到現在已無礙,大鬆了口氣,又問他每日在園子裡如何度過。
弘時大呼道:“如何不曉得,那狗寺人明顯說是耿氏?阿瑪,你為甚麼要偏袒她?是不是因為你更喜好五弟,不喜好我,纔不定罪五弟的額娘?”
看年氏忐忑的模樣,四阿哥安撫:“不必多慮,你心疼弘時,我歡暢還來不及。”
陳福持續應是。
年氏用帕子捂了嘴,略帶了感慨道:“我是常病的,也不打緊。”
四阿哥看了他笑容,表情也好了些,又讓弘時睡覺,隻是弘時卻不睡,而是昂著頭問道:“阿瑪,耿氏關鍵死我,您為甚麼不措置她?”
提到弘時,四阿哥神采便不好了,他點點頭,並不說話。年氏似若不覺,持續道:“雖是大好,可也要好生保養,如果傷了根柢,便如我這般一輩子病怏怏的,動不動就要吃藥看醫,但是費事。”說到這裡,她偷眼掃了四阿哥一下,輕咳了聲,緩緩道,“爺彆嫌棄我多嘴,我本身身子弱,這輩子隻怕可貴子嗣,對府裡的幾個阿哥但是至心疼愛,弘時阿哥懂禮又知事,妾更是愛得不可,不免替他憂心。”
李氏手握緊了帕子,像盯著一隻狗一樣輕視盯著趴在地上的馬全,但是卻半晌無言。
聽得弘時叫了好幾聲,李氏纔回過神,無精打采回了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