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對宜綿的謝毫不覺得意,笑道:“女人還是問了家中長輩為好。”那笑聲讓人很有些討厭,彷彿篤定了陳氏必然會同意。
劉嬤嬤聽了陳氏的話,心中直點頭,長輩抱著如許的設法,孩子那裡學得好端方,倒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劉嬤嬤初看宜綿,內心是很喜好的,長相端莊,又透著嬌俏,不管長輩也好,男人也好,都愛好,如果培養的好了,隻怕有大出息。她想著既托了人請了教養嬤嬤來,免不得是有些設法的,她使出八成的功力裡,也不叫仆人家籌算落空,也算對得起主家出的銀錢。
隻是私底下,又忍不住叮囑,“小女一貫在家裡嬌寵著,如果有獲咎嬤嬤的處所,還望嬤嬤諒解則個。我們爺官位低,家裡也不想攀龍附鳳,請嬤嬤來,不過是想學些端方,免得在宮中讓人笑話。”
劉嬤嬤歎口氣:“你懂甚麼,這便是天生的朱紫,再多嚴肅都壓不住的。那些個端方禮節學的諳練的,卻連身邊丫環都不敢保護的,纔算不得甚麼。”
隻是,你若想日子快點過,卻總感覺慢。從中秋節,道重陽節,到吃臘八粥,慶大年,非常費了番時候,不過年剛過,還未到元宵,宜綿的苦日子便來了。
更有一次,她看有個貴女家中熏香非常新奇,便問了一句這是甚麼香,那貴女輕笑一聲,並不答話,客人中更是有人嗤笑她“甚麼都不懂”,雖則悅出來講她也不知這熏香,減緩了宜綿的難堪,但是她對貴女集會的熱忱便減退了,隻在家中好生陪著富察氏,不過與則悅、芳華兩個倒是經常手劄來往。
“你安排便是。”富察氏道。
正房裡,宜綿跟富察氏和陳氏請罪,說了本日獲咎嬤嬤的事,又說了劉嬤嬤讓丫環跟她學端方的事。
宜綿緊緊握了敏慧的手,心中替她難過,“表姐何必自貶,莫非長得美了,就是錯嗎?”
長輩都這麼說,免不得要讓劉嬤嬤對勁了。宜綿心中懊喪,不過還是要乖乖歸去練字,因嬤嬤說她冇甚麼才藝,僅字拿得脫手,讓她在上麵多操心工夫,宜綿便每日半下午練一個時候的字,看時候不早了,她便先告彆了,隻留下陳氏持續跟富察氏籌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