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扶著皇後在炕上坐下,又拿了個靠枕墊在皇後身後,讓皇後能夠坐的更溫馨些。做完這些,婢女溫馨侍立到一旁,聽著坤寧宮的管事大嬤嬤跟皇後彙報宮務。
在結束掉接管雲荍拜見、承認她的名分,這一讓她這個正宮持續堵心了三天的事情後,皇後回到了西次間。
“好了,我也乏了,扶我去趟一下。”婢女扶皇後躺下,攏好寢帳,便拿了繡活坐在腳踏處忙活起來。
皇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緩過勁兒來,才懶懶的問:“嬤嬤,你看才進宮的這幾個如何樣?”這嬤嬤也是皇後從孃家帶進宮的,卻還是個滿族包衣,姓烏席哈齊,常日裡坤寧宮高低都稱她烏嬤嬤。
皇後喝退了下人以後,倒是歎了一口氣。有點疲累的倚靠在炕上,內心傷澀不已。心眼小?哪個女人在麵對本身丈夫一個又一個女人的時候心眼不小呢?佟佳氏能夠在麵對新人的時候發脾氣、砸東西,能夠裝抱病,乃至能夠在皇上麵前撒嬌耍賴,那是皇上情願寵著!情願看佟佳氏撒嬌耍賴!
承祜已經三歲了,能夠發矇了,她這個額娘也該為他籌算起來了。鈕鈷祿氏皇上不會叫她有孩子,不敷為懼!倒是佟佳氏,皇上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宿在她那邊,還得防著點纔是。
“此次封的承諾今兒都出去了?都安排在哪兒了?”佟佳氏懶懶的問道。
婢女見皇後與烏嬤嬤談完了事情,便進屋裡服侍了。皇後問她:“承祜這會兒如何了?昨晚睡得可好?今早吃了些甚麼?”
“是,奴婢遵旨。”烏嬤嬤固然應了,卻還是笑眯眯地說了下去:“叫奴婢瞧著,佟妃娘娘那心眼兒,嘖嘖。奴婢前兩天還傳聞,秀女進宮複選那日,佟妃娘娘去了禦花圃呢。奴婢恍忽記得第二天景仁宮的嬤嬤來報過一批物損,領了一批瓷器呢。”話中未儘之語不言而喻。
“嗯,你辦事我放心。”皇後誇了婢女一句,又道:“馬佳朱紫和董朱紫那兒呢?二格格挪到北五所的事情如何樣了?”
烏嬤嬤也有點兒摸不著腦筋,不過瞥見皇後有不歡暢的意義,還是從速退下了。歸去好好想想,本身到底哪句話冇說對,今後可不能再犯。
“是。”婢女應道,見皇後冇彆的叮嚀,便獨自去了西暖閣傳話。
待得措置完明天積存的宮務後,皇後纔算鬆了一口氣,身子今後一歪,靠在墊子上。接過婢女奉上的羊奶喝了一口,她身子不好,常日也不喝茶,總用杏仁煮些羊奶來喝。
“哼!她倒是賢惠,早早的就籌辦好了。也是,皇上現在除了月朔十五還在她那兒呆,她哪兒還摸得著皇上的影兒,可不急著扶小我上來麼。”佟佳氏不屑的輕哼,又道:“今兒的湯熬好了冇有,熬好了讓李德忠親身送去乾清宮。”
在婢女看來,自家皇後孃娘自打十四歲嫁給當今萬歲爺,除了開端一兩年宮務是由太皇太後把控、娘娘跟在前麵學習,日子過得還算輕鬆。比及太皇太後將宮務全數交給娘娘後,娘娘便再也冇好好歇息過了。特彆是另有兩個家室麵貌完整不比娘娘差的妃子戳在那裡,娘娘就連最該好好養著的月子裡都還在措置宮務。
皇上的情義她已經不期望了,但是後位,隻能是她的!另有這大清,也隻能是她的承祜的!
“去了,娘娘您早上叮嚀完我就讓人請太醫疇昔了。不是奴婢說,佟妃娘娘這病的實在巧了。今次秀女剛入宮,她便病了,也不知此次還要病多久。”烏嬤嬤話語裡也是顯而易見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