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人要憑知己,就你這位女人,早已是殘花敗柳,我雖年幼,也知深淺,你又半途闖出去,還講不講事理?”
“媽媽,這就是您不對了,我們這裡正在談風論月,你這一來,興趣全冇了,你說這如何算吧?”
媽媽細心打量這位小哥兒,笑吟吟地總像是一名熟諳的人,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媽媽呲著大牙,盯著都蘭的臉不動,都蘭倒嚇壞了,怕這個老牲口認出她來,她和孃親太像了,她不敢昂首了……
聽都蘭這麼說,老鴇兒大怒,大喊一聲,“來人啊,把這兩個用飯不交錢的小痞子給我抓起來。”
“嘿嘿,小傢夥兒,你懂甚麼叫不甘心嗎?”
風從窗外吹來,吹起了都蘭的男士衣袍,都蘭站起家,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手扶上桌案,緊緊抓住那錠金子,最後鬆開。
都蘭側目回身,看看百合,她也以為這個時候差未幾了,就說,如許吧,您這位女人贖身到底要多少銀子?這些銀錢夠不敷?“
眼看雞飛蛋打,老鴇兒真急了,倉猝攔住都蘭,懇求道,“公子,求您不幸不幸我們吧,我們實在是不景氣,不然,您把這錠金留下,把百合帶走吧!”
說著都蘭手腳並用,用幾秒鐘的工夫把這些壯漢全都定在那邊,轉動不得……
都蘭退後一點兒,讓本身一麵有樊籬,好應對這個妒忌抱病態的風塵女子,她彷彿也在望著都蘭,尋覓她的馬腳……
妒忌!徹頭徹尾的妒忌!妒忌能夠讓女人猖獗,讓女人落空人道,都蘭心中萬頃波瀾驟起,隨即又規複安靜,這類事誰能說得清楚?明知是自我毀滅卻要屢試不爽,這實在是一種暴虐品格,但世世代代的後宮不都是如許嗎?那些大戶人家不也如許嗎?楊氏,薛氏,薛寶雯,王媽冇有幾個能逃脫這個女人身上的毒咒。
老鴇兒的眼睛差點兒掉在金錠上,金燦燦的金子讓她的心又癢癢起來,低聲下氣地說,“爺兒,那就再容您一個時候,您該有些兒動靜兒了,我們這裡也是要賺銀子的。”
說著,繞著都蘭轉了兩圈兒,籌辦跟都蘭比武的模樣,都蘭緊握腰部的刀柄兒,隨時籌辦反擊,老鴇兒則盯著金錠,一動不動,局麵僵住了……
都蘭雙手攥拳,喝道,“貪婪媽媽,這些許銀錢還不敷嗎?如果如許,我就不贖了,也不給你銀錢,崔祝,還不打道回府?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