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澤見狀,倉猝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滿眼焦心腸問道:“那裡還疼?你可千萬彆亂動,有甚麼要做的,我幫你便是。”
林允澤忙不迭地點頭,眼神中儘是寵溺,說道:“隻要你情願去吃,我巴不得每天陪著你去。”
出了醫館,二人一起無言,隻是漫無目標地緩緩走著。林允澤終是按捺不住滿心的擔憂,扭頭望向維君,輕聲問道:“你現下籌算去哪?你身上這濃烈的藥酒味,又如何能瞞得過府中的世人?”
正胡思亂想間,胡醫女再次觸痛傷處,維君疼得嬌軀後仰,林允澤一時未穩住,維君徑直倒入他懷中。
維君一聽這話,腦海中刹時閃現出先前在醫館裡兩人那含混的姿勢,臉頰 “唰” 地一下變得滾燙,為了突破這令人寬裕的難堪氛圍,她下認識地伸手去扶頭上的帽子,卻全然忘了肩膀處的傷,當即疼得呲牙咧嘴。
現在,她的臉頰滾燙,近間隔感遭到林允澤的體溫,那熱度彷彿透過肌膚,直直地燒進了內心,讓她更加羞怯難當,心底那絲絲縷縷的情素卻不受節製地伸展開來。
維君略帶驚奇地側目望向他,迷惑道:“說的好似那飄香樓是你家財產一樣。”
胡醫女見狀,不由撲哧一笑,轉頭望向維君,眼中促狹之光一閃:“內裡那位公子,但是蜜斯的心上人?瞧他這般揪心,比對本身受傷還上心呢,我看呐,他冇準巴不得代你刻苦。”
她忍不住暗自思忖:本身與林允澤瞭解不過寥寥數次,可方纔他從天而降護住本身的模樣,卻如同一束光直直地照進了心底最隱蔽的角落。他身姿矗立,行動勇敢,眼神裡透著體貼,那刹時,四周的統統喧嘩都似褪去,隻剩他一人熠熠生輝。但這情思過分昏黃,好似淩晨山間的薄霧,看得見卻又抓不住,她不敢深想,隻能垂眸輕聲道:“並非姐姐所想,我與他不過數麵之緣,瞭解尚淺。” 說話間,手指不自發地絞著衣角,泄漏了內心的一絲慌亂。
在益元堂醫館的閣房當中,胡大夫的女兒胡醫女正悉心腸為維君查驗身上的傷勢。四個彪形大漢雖未持任何凶器,但是他們身材魁偉、人高馬大,掄起的雙拳如重錘般砸落在維君身上,那股子疼痛,光是想想都讓人忍不住皺眉。
維君微微蹙起眉頭,略作思考後說道:“我先前在飄香樓訂了幾個菜,本是要送去我姐姐府上的,冇成想半道遭受那幫惡人,飯菜全被弄灑了。我大姐姐自小最是心疼我,現在她有了身孕,日日孕吐不止,我內心實在惦記。現下還是得去飄香樓再訂幾個合她口味的菜送疇昔。眼瞅著天氣漸暗,我母親定然早已回府,我便直接去廣寧侯府,讓姐姐差人同母親知會一聲,就說我今晚陪姐姐,不回府了。”
林允澤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說道:“你固然去,不管甚麼時候前去,隻如果你要的吃食,必定優先給你做。”
林允澤嘴角上揚,寵溺地說道:“都依你。”
時候轉眼即逝,兩盞茶後胡醫女停手,揉了揉酸脹的胳膊說道:“蜜斯上身藥已敷好,公子且暫避,我要為蜜斯按揉腿部了。”
林允澤定了定神,雙手重搭維君雙肩,目光卻慌亂地盯著房門,唯有微微顫抖的雙手,泄漏了心底的嚴峻與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