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之際,高聳的拍門聲突然突破安靜。一道輕柔委宛的女聲隔著門扉悠悠傳來:“世子睡了嗎?世子妃特地調派奴婢前來送些吃食。”
入目所見,書房裡間門窗緊閉,僅外間留著一處不大的空間,一扇小窗半開半掩,透著絲絲涼意,與屋內炎熱構成奧妙反差。兩個火盆還是披髮著滾滾熱浪,熱氣裹挾著含巧,她悄悄褪下肩頭的翠紋織錦大氅,蓮步輕移,柔聲再度開口:“世子可睡下了?氣候愈發酷寒,世子妃心憂世子獨安閒這書房,怕過分冷僻孤寂,特讓奴婢送些熱酒來,吃了和緩和緩身子再睡。” 言罷,她拿起酒壺,嫋嫋婷婷地朝著軟榻的方向款步而去。
書房以內,炭火熊熊,兩個火盆嗶嗶啵啵地燃燒著,火星偶爾濺起,又轉眼即逝。暖烘烘的熱氣肆意升騰,滿盈在每一寸氛圍當中,直熏得人腦袋發沉,眼皮打鬥。
怡芳院內,紅燭高燒,暖香縈紆,仿若塵凡喧嘩皆被這纏綿暖意隔斷在外。亥時四刻的更聲悠悠響起,維芳星眸澄徹,不見涓滴倦意,仿若這夜色於她而言,恰是興趣正濃之時。
睡夢中的同順被這聲響驚擾,迷含混糊地 “嗯” 了一聲,仿若夢話。門外的含巧聽聞,心下暗自一喜,輕推房門,悄但是息地進入屋內。
涵雪嘴角一勾,暴露一抹調皮滑頭的笑,抬高嗓音,悄聲道:“世子妃您且耐著性子稍等半晌,不出岔子的話,明日說不準有一場好戲登台表態。不管何時何地,奴婢對您的忠心那但是日月可鑒。可旁人如何,就未可知了。眼下奴婢恰是幫著您摸索摸索身邊哪些人靠不靠譜呢。她們若要臉,還記取主子昔日的恩典,就絕對乾出那等不要臉麵的肮臟事兒來;如果她們不要臉,企圖在主子背後捅刀子,奴婢鐵定是頭一個不承諾,拚了命也要護著您。”
此時的同順尚在渾沌夢境當中,認識昏黃不清。恍忽間,一個身姿婀娜、苦澀柔嫩的女子探手伸進被窩,仿若要將他從甜睡中和順喚醒。他艱钜地撐開眼皮,半睜半闔間,麵前美麗才子映入視線。隻見她身上衣裳輕浮如煙,跟著行動,那若隱若現的小巧曲線好似藏在雲霧後的春山,惹人遐想。芬芳的脂粉香氣,絲絲縷縷,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子裡鑽,仿若無形的手,挑逗著他的心絃。
同順已然分不清真假,隻當本身身處南柯一夢,心下動機一閃,也顧不上諸多考量,下認識地伸手,猛地將女子拉入懷中。女子嬌軀一顫,嬌嗔一聲,手中酒壺 “哐當” 落地,順勢摟住了榻上男人的腰身,胸脯緊緊貼向男人胸前,仿若要將滿身的溫熱都通報疇昔。這般密切旖旎的打仗,好似一燃燒星落入乾草堆,同順那裡還經得住這般挑逗?頃刻間,情慾仿若澎湃潮流,刹時將他淹冇,管它是否夢境,他一個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一時候,軟榻之上,二人顛鸞倒鳳,忘乎以是。含巧眼中儘是得逞後的嬌媚笑意,仿若一隻滑頭的貓,咀嚼到了偷腥勝利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