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州滿臉喜色,氣道:“想當初,若不是你行那下毒之舉,為兄另有顏麵去求陳奎年,網開一麵。可你......因痛失孩兒,便欲抨擊百口,如此行動,換道彆家,焉能容你苟活?陳奎年念在與我同僚情分,才僅將你禁足,未施重罰。現在你又擅自逃出,叫我如何向他交代?唉!”
肖玉鳳頓時柳眉倒豎,忍不住斥罵道:“你們陸府之人怎如此厚顏無恥,做出此等罪過,竟還敢狡賴?”
陸安州寂靜好久,終是長歎一聲,緩緩點頭應道:“也罷,便依陳大人所言,三今後,我會將她送往靜月庵。”
陸雪聞之,怒從心起,霍然起家:“兄長既偶然管我,那我自行拜彆便是,免得在此拖累兄長。”
陳奎年神采安閒,語氣平和卻埋冇嚴肅:“陸兄,你我同僚同事多年,本日我前來貴府,並非成心與你爭論。倘若我不顧昔日情分,徑直將此事呈於官府,恐怕陸兄你也難以置身事外。”
陳安凝睇著陸姨娘很久,心中總覺有幾分奇特,卻又實在道不出究竟那邊不當。往昔裡,陸姨娘要麼傷春悲秋、怯懦怯懦,要麼似投毒那日般瘋顛張狂,可今時卻迥然分歧。自剃度至換上那身意味修行的“海青”,她似非常安靜,不哭不鬨,乃至與碧荷之間,亦變得陌生淡然,二人一起幾無任何交換。
這靜月庵地處清幽之所,四周青山環抱,樹木皆被白雪覆蓋,仿若瓊枝玉樹。庵堂外一條青石小徑蜿蜒盤曲,兩旁的枯草在北風中瑟瑟顫栗,偶有幾枝臘梅傲雪綻放,披收回縷縷清幽寒香。庵門古樸陳腐,硃紅色的漆麵略顯班駁,在皚皚白雪的映托下,更顯光陰的滄桑。
陸安州雙眉舒展,一臉無法,重重地歎了口氣後說道:“若不這麼做,那陳奎年與肖玉鳳,怎會等閒放過此事?一旦他將狀子遞到官府,到時候,你與碧荷可就隻能去蹲那大牢了。你且先去庵堂遁藏一段光陰,我定會想體例,尋個全麵之策將你接出來。待當時,你與碧荷規複自在之身,擺脫他的威脅,方能安穩度日。”
陳奎年目光如炬,直視陸安州,言辭冷峻道:“下毒暗害我年老雙親以及全府世人,此等罪名,不知官府可會受理?”
廖氏見狀,忙不迭欣喜:“mm切莫再哭,細心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