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旭嗤笑一聲,傲然道:“怕甚?既是孤的女人,這承祥侯府高低,誰敢動你分毫?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婦,有何可懼?女人且放心候著便是。”
蘇長寧垂首,輕聲應道:“府中諸般事件皆由太夫人、老夫人籌劃,本日來賓於那邊憩息,妾身委實不知。”
蘇長寧抬手拭去眼角淚花,哽嚥著回道:“妾身名喚蘇長寧,三皇子既已要了妾身明淨,定要將妾身接入皇子府,不然若被太夫人曉得,妾身定是活不成了。”
蘇長寧略作遲疑,終是引著趙錦旭往東邊兩間配房而去。
蘇長寧聲若蚊蠅:“三皇子果然願向侯爺討要妾身?可莫要欺詐妾身。”
三皇子趙錦旭擺了擺手,溫言道:“無妨,這近處可有房舍?但求離那天井喧嘩遠些,粗陋些也無妨,孤略躺上一躺,散散酒意。”
行至配房前,蘇長寧伸手推開房門,欠身說道:“此處常日是來往侯府做工的匠人歇腳之地,雖稍顯粗陋,然倒還乾淨,離前院有段間隔,平日裡也有丫環婆子前來打掃,三皇子若不嫌棄……”
婢女說道:“女人,這是三皇子特地差奴婢送來的金鳳步搖。三皇子還言,女人這般國色天香,實在不該屈居人下。” 說罷,她抬眸悄悄瞧了瞧蘇長寧的神采,見女人麵露訝色,便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另有,女人此前拜托探聽您姨娘之事,三皇子身邊的小廝方纔派人傳了話來,他們去那莊子查問,開初並未尋到您姨孃的蹤跡。那莊子偏僻,小廝們費了好大週摺,尋遍各個角落,皆是無果。而後細心扣問了莊頭才曉得,三年前確切送去過一名姓江的姨娘,去了不過月餘,姨娘便離世了。”
趙錦旭見狀,不由得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凝睇著她。隻見那女子的神情瞬息萬變,時而驚奇地瞪大雙眸,似是聽聞了甚麼駭人之語;時而雙頰緋紅,眼中閃動鎮靜光芒,仿若窺測到甚麼驚天隱蔽;時而又微微點頭,麵露恍然之色,口中似有輕聲呢喃,瞧著煞是風趣。
趙錦旭一楞,唇角笑意閃現,眼底閃現猖獗之色.........,蘇長寧疼得幾欲昏迷疇昔,隻能嗚哭泣咽,低聲抽泣。
女子麵上閃過一抹羞憤,忙彆過甚去,避開他那灼人的視野,垂首輕聲卻又果斷道:“婢妾乃侯爺妾室,還望三皇子自重。”
這婢女身著素色衣衫,雖料子淺顯,卻漿洗得潔淨整齊,腰間繫著一塊同色的方巾,繁複而不得勝落。她麵龐清秀,眉眼間透著一股機警勁兒。
三皇子府後院姬妾婢女浩繁,於床笫之事自是熟稔非常,未幾時便將蘇長寧挑逗得嬌喘連連、意亂情迷。待他褪去褻褲,欺身而上,隻聞蘇長寧 “啊” 的一聲驚呼,顫抖著雙唇要求:“疼…… 三皇子,求您輕些,妾身從未經此等事,還望三皇子顧恤。”
這一撞,讓女子刹時回過神來,她慌亂地站穩腳根,抬眸望去,看清麵前之人乃是三皇子,她忙不迭地蹲身行福禮,聲線帶著幾分錯愕:“婢妾內心頭正想著事兒,實在是冇留意周遭,冇瞧見三皇子在此,還望三皇子恕罪。” 言語間,儘是謙虛與謹慎翼翼。
本日,三皇子奉皇上旨意,親臨承祥侯府,以表皇家對承祥侯喜得貴子的慶祝之意。但是,三皇子心中卻埋冇仇恨。想他貴為皇子之尊,竟遭陳府那戔戔五品官員庶女回絕,顏麵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