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君不醉_第170章 滿門抄斬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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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州三叔陸明宏,職掌火器營翼長之位,受梅騫勾引,濫用權柄,暗中弄來多量硫磺硝石;二叔陸明偉,任工部侍郎,年初奉旨補葺太廟,如此機遇,竟成禍端,他借職務之便,將那些硝石,悄藏於太廟隱蔽旮旯。陸安州此人,亦參與此中,在事發當日, 以重新規整供品為由,支開諸多值守寺人。那些個被暗中拉攏的閹豎們,遂有了充盈機會,將硫磺硝石藏匿於特製木桶。木桶上層貯水,掩人耳目,下方暗格卻藏著硝石硫磺,而後趁四下無人留意,將此物偷置於香鼎以內。

肖玉鳳說道:“老爺可還記得我曾提及陸逸往昔那些荒唐行動?侯爺送往北庭的女子已然返來,那陸逸自此竟整日不踏府門半步,還企圖納青樓女子為妾。”

陳奎年麵露欣喜之色,笑道:“正可謂‘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我兒能如此通透,為父甚感欣喜。”

維芳淚眼矇矓,望向父親,輕點螓首:“父親放心,女兒已然無事,不過是好久未曾聽聞父親聲音,心下有些難受罷了。陸逸回不回府,於女兒而言已然不首要,女兒另有一雙後代需撫養成人,婆母亦同母親承諾,今後侯府爵位歸澤兒秉承,如此,女兒便心對勁足了。繁華繁華已然儘享,又怎可再強求舉案齊眉之情。往昔父親所言之‘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女兒懵懂未解,經此一事,方有所悟,今後自當明不失其本,物不遺其類,曉得如何行事了。”

卻見季暉、季昭二人一左一右,攙扶著一人倉促入內。世人定睛瞧去,竟是陳奎年!

維芳本已看開想透,乍聞父親體貼之語,委曲之感頓生,鼻尖一酸,淚水簌簌而落,哽嚥著難以成言。

轉頭又叮嚀丫環,“還愣著做甚麼,快去籌辦熱水、潔淨衣裳,再讓廚房熬些熱粥來。”

肖玉鳳此時也穩了穩心神,疾步走來,雖眼中含淚,卻強自平靜,柔聲道:“老爺,您返來了就好,先進屋歇著,有甚麼話我們漸漸說。”

一時候,屋內世人皆驚得花容失容,維芳率先回過神來,忙迎了出去,眼眶泛紅,顫聲道:“父親,您刻苦了!” 言罷,淚水已簌簌滾落。

言罷,陳奎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雖說陸家罪有應得,可如此慘狀,畢竟令人唏噓。

陳奎年見狀,麵色一沉,目光轉向肖玉鳳,寒聲問道:“但是那陸逸,見我身陷囹圄,料定我陳府再難翻身,便欺負了芳兒?”

待陳奎年洗漱結束,清算安妥,坐於桌前。他雖死力挺直脊背,可眉眼間的怠倦仍清楚可見。肖玉鳳這才悄悄走到近前,在他身側緩緩落座,輕聲問道:“太廟一事,究竟何人所為?”

陳奎年微微歎了口氣,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潤了潤喉,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其間牽涉到後宮諸多隱蔽。早前,皇上有位寵妃,號梅嬪,出身鄉野卻生得明豔動聽,脾氣利落,極得皇上歡心。隻可惜,她未曾野蠻為人嬌縱,因對皇後孃娘出言不遜,被責令罰跪於殿前,誰想竟是以小產,一屍兩命。她兄長心疼mm慘狀,為報仇雪恥,不吝破鈔重金打通陸家一門。

剛從獄中踏出,隻見他描述狼狽,雙頰凸起,渾身臟汙,那衣裳陳舊不堪,感染著不知那邊的泥漬,披髮著陣陣酸腐之氣。髮絲混亂地散落在肩頭,瞧著便知獄中日子艱钜。家眷們想去看望亦不得入其門,還是季昭求了那薛都督,才勉強帶出來兩身換洗衣裳,聊以蔽體,他此番出獄,府內世人竟未得半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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