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一番話擲地有聲,目光淩厲地看向白姨娘。白姨娘頓時麵露難堪,強笑著說道:“夫人莫要曲解,妾身豈敢指責老爺夫人,不過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罷了。”
此時蘇麗華心如死灰,在角落裡,哭得梨花帶雨,滿心懊悔。祖母好輕易替他把陳家至公子從嫡姐那搶了過來,她卻錯失了,涵郎口口聲聲說愛她憐她,出了事卻都推委於她,還勒迫於她,本來統統都是假的,都是利用她的。
聞得此言,白氏神采愈發陰沉,怒喝道:“你這肮臟潑才,竟敢威脅我蘇府!”
白氏對龔亦涵說道:“饒你一命也不是不成,但若想活命,需得依我幾件事。其一,你與麗華來往之事,不成再對任何人提起半分,不然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其二,你手中那所謂的貼身衣物與來往手劄,需馬上交予我,不得有涓滴儲存。其三,速速分開此地,永不再踏入都城半步。你若應下,本日之事便可臨時作罷,如有半分不從,休怪我心狠手辣!”
隨後,白氏又對葉媽媽厲聲說道:“此事切不成泄漏半點風聲,如有差池,唯你是問!”葉媽媽趕緊應下。
蘇夫人趕快上前,低聲勸道:“母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莫要打動行事,以免落人話柄。讓龔亦涵把麗華的貼身衣物,與之來往手劄悉接取回要緊。”她也怕此事泄漏出去扳連她女兒婉蓉。
龔亦涵如蒙大赦,連連伸謝,狼狽地逃離了蘇府。老夫人派親信周媽媽和兩個小廝跟他一同回梨園取衣物與函件,而後龔亦涵簡樸清算了幾件衣物,在老夫人派去之人的“護送”下,連夜乘船分開了都城。
白姨娘滿臉淚痕,拉著蘇南易的衣袖討情道:“老爺,麗華畢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可否再給她一次機遇?”蘇南易猛地甩開白姨孃的手,厲聲道:“機遇?她本身不知廉恥,做出這等有辱家聲之事,如何另有機遇?此事已定,不容變動!傳信的海棠直接打死,蘇麗華房裡的其他丫頭都發賣了。”
榮輝堂的大廳裡跪著兩小我,彆離是伶人龔亦涵和蘇府的二蜜斯蘇麗華。蘇南易和白姨娘也倉促趕來。
蘇南易嘲笑道:“一條白綾勒死了事,何必解釋。”白姨娘哭求道:“老爺饒麗華一命吧,她還年青,孩子出錯多是大人訓教失嚴之過,不然老爺罰我去家廟吧,我能刻苦,讓麗華在家思過,今後不允她出門便是了。”
聽到這番話蘇夫人忍不住冷哼道:“孩子出錯是大人訓教失嚴之過,這是說老爺還是說我?白姨娘此言所指若為老爺,老爺日理萬機,朝堂之事亦千頭萬緒,沉屙龐大,何時有空理內宅諸多事情。就算於孩子教誨或有疏失,其心亦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且老爺特從宮中請有教習媽媽,她對三位蜜斯的教誨更是經心極力,不敢有涓滴懶惰。後代們更當諒解父母的一片苦心纔對,怎可心生怨懟;若所指是我,信明、婉蓉皆為老爺之子,信明胸懷擔負,光亮磊落,家中有何毒手之事他則當仁不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