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府當中,秦媽媽麵沉似水,對著蘇南易一字一頓地傳達太夫人的責問:“太夫人問蘇大人,不敬忠烈,辟謠肇事,還放縱家中妻妾企圖倚仗權勢,逼迫我等國之功臣家眷,這般行動,該當何罪?”蘇南易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額頭上刹時排泄了精密的汗珠,趕快朝著承祥侯府的方向連輪作揖,嘴裡不斷地說著報歉的言語。
不管內心有多氣,可畢竟那江姨娘是蘇府的妾室,這事兒還得他蘇南易親身出麵去處理才行。蘇南易抬眼望去,隻見蘇夫人籌辦的賠罪禮品已然裝滿了整整一車,而那四個身強體壯的婆子也已就位,手裡還拿著繩索,明顯是做好了實足的籌辦。
她一橫心,咬了咬牙,強撐著一口氣言道:“妾天然亦是敬崇承祥侯府滿門忠烈、英勇無匹的。妾不過一介婦道人家,若非實在被逼至窮途末路,定然不會,亦毫不敢至侯府肇事。太夫人您亦是為人父母者,想必然然能瞭然做父母的那份苦處。隻求侯爺能寬弘大量,給小女留一條活路。”
太夫人看著江姨娘在地上砰砰叩首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臉上卻還是帶著幾分冷厲,緩聲道:“哼,你這會子說被逼無法,那當初侯爺救你女兒之時,怎不見你心胸戴德,一心隻想著攀附侯府,用這般下作手腕來逼迫我孫兒娶蘇府庶女,莫不是感覺我侯府好拿捏?”
江姨娘磕得額頭皆已泛紅,忙不迭地哭訴著解釋:“太夫人,妾當時確是戴德侯爺拯救之恩的,隻是念及小女名節受損,今後於這都城中怕是再難覓得佳配,方出此下策,求侯爺娶了她,亦是欲給小女一個安身之所啊。”
言罷,她便開端“砰砰砰”地奮力叩首,那聲響於這大廳當中迴盪,顯得分外沉重。
“名節受損?”太夫人嘲笑一聲,“我孫兒那是救人於危難,光亮磊落之舉,怎就成了你女兒名節有損的由頭了?照你這般說法,今後這世上誰還敢脫手救人了,莫不是都得被你們這些心機不正的人家賴上不成?”
太夫人愈說愈氣,終而猛地一拍桌子,“啪”之一聲,於這大廳當中顯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