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現在正端坐在飄香樓之上,安然用著餐食,可那目光卻似利箭般,緊緊盯著囚車上的那二人,眼中恨意滾滾,仿如果要將那二人視作盤中雞脯肉,非得狠狠嚼碎、方纔氣消心頭之恨普通。
自那日回府以後,季昭哪敢有所坦白,遂將維君擅自偷跑出去,幾乎遭人誘騙之事,一五一十地奉告了肖玉鳳。肖玉鳳聞聽此般顛末,隻覺心驚膽戰,又氣維君行事魯莽,又心疼她幾乎遭遇大禍。待至晚間,待維君沐浴結束,肖玉鳳還親力親為,將她周身細細查驗了一番,這才安下心來。
而後,二公主趙鈺瑾竟欲劈麵親謝季昭,肖玉鳳聽聞,便將季昭喚至跟前,維君也一併喊了過來,陪著公主一同品茶敘話。二人昨日曆經那般凶惡境遇,一道避禍,皆是狼狽非常,倒也算得是磨難之交了。
季昭趕快拱手,賠罪道歉。
那高個與矮個兩名暴徒,皆被囚於車中,沿街遊街示眾,百姓們圍聚街邊,指指導點,皆對其罪過仇恨不已。那平日裡作歹多端的常氏賭坊,亦被官府嚴令查封,往昔之喧嘩,至此歸於沉寂。
肖玉鳳見二公主擺出這般好似家長扣問的模樣,探聽自家兒子的婚配之事,心下感覺好笑,可念及對方乃是公主之尊,忙又強自忍住,藉著端起茶盞佯裝喝茶的當口,壓下那笑意。
二公主卻擺了擺手,徑直問道:“陳二公子,不知你可曾訂下婚事,可有婚配在身?”
二公主亦是個磊落之人,未曾有涓滴諱飾,將昨日維君與季昭仗義救己之事娓娓道來。言畢,遂命丫環呈上一套羊脂白玉金飾,雙手奉至肖玉鳳麵前,言辭誠心,稱此乃謝維君仗義相救之恩。繼而又取出一把短劍,其上寶石燦爛,熠熠生輝,亦欲贈送維君。
二公主這邊用罷飯食,便攜著丫環往那銀樓行去,經心遴選了幾份貴重禮品,而後便朝著陳府的方向款步走去。肖玉鳳聽聞二公主前來拜訪,心中亦是一驚,暗自思忖,三皇子與二公主本是一母同胞,怎的現在這一個兩個的,都往他們陳府來了呢。
肖玉鳳聞聽此言,正入口的茶水猛地嗆入喉間,當下便咳個不住,麵紅耳赤,好一番狼狽模樣。
肖玉鳳暗自思忖,若陳府當真能與公主攀親,那可真是祖墳冒青煙的幸事。然轉念一想,那三皇子平日裡陰狠暴虐的做派,她亦是曉得一二的,這皇室之人,身份當然高貴,可其間糾葛龐大,實難推斷。還是莫要去招惹為好,一家人但求能平安然安度日,便也充足了。
維君靈巧點頭,回聲道:“母親放心,女兒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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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亦是趕快低頭作揖,言辭誠心道:“二公主這般汲引,小人實在不敢接受。公主您乃金枝玉葉之身,實非我等所能肖想之人,還望公主收回方纔所言。”
季昭見二公主親臨陳府,亦是微微一驚,旋即問道:“不知蜜斯此番來陳府所為何事?”肖玉鳳趕快對季昭說道:“昭兒,這但是二公主,休得無禮。”
二公主聽聞,眼神微微一閃,旋即說道:“我母妃定然不會反對的,你若顧慮父皇母妃不該允此事,我這便進宮,求來旨意,你隻需在家中靜候接旨便是了。”言罷,二公主趙鈺瑾便儀態萬千地施施然分開了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