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侍衛正沾沾自喜的意味拋清了與菱兒的乾係,再看向冬雨,那裡另有剛纔那含情脈脈的模樣。
至於菱兒,玉兒又道:“念在你這兩年服侍哀家經心極力,哀家也不難堪你了,你且說一個慾望,哀家自會滿足你,然後便出宮去吧,哀家這裡容不得心大之人。”
菱兒內心突突的跳個不斷,麵上卻一如平常的平靜,眼裡帶了幾分迷惑和無辜,回道:“蘇麻姑姑如何會這麼問?當時菱兒就在一旁,欣顏格格確切是為了替太後孃娘摘蓮花才腳滑掉入了池子,未曾有甚麼蹊蹺。”
事情到這裡也算告一段落了,玉兒神情冰冷,揮了揮手,蘇麻點頭會心,對賬連絡殿外叮嚀道:“來人,將兩人拖出去,杖斃!”
饒是內心再做好了籌辦,待看到那人時。菱兒還是腳一軟,趴到了地上。
玉兒啜了一口茶水,笑道:“冬雨的泡茶技術越來越好了。你本年也十七了吧,再過兩年哀家就替你好好指一門婚事。”
蘇麻又叮嚀道:“讓慈寧宮的統統主子都來觀刑,大師都瞧瞧背信棄主是個甚麼了局,也好都警省著點,認清楚這慈寧宮到底誰纔是主子!”
“嗯,不錯,也是個知禮的。”玉兒似是對著侍衛很對勁,“慈寧宮的侍衛長前些日子犯了錯被罰了,臨時還冇有合適的人選,現在哀家看你不錯,不如就由你來頂了這個缺?如何?”
立即走出去四個寺人,一邊一個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菱兒和侍衛,拖了出去。
菱兒那裡受得了被心上人這麼保護還含情脈脈的一眼,才從心頭冒出的對玉兒的那點慚愧和害怕就被那含情脈脈的一眼給撤銷了,當下挺直了腰桿。
菱兒咬了咬牙,想起欣顏的話。
玉兒彷彿這纔想起來底下跪著的兩人,又問了一遍:“哀家問你,你可情願?”
菱兒看清來人後,忍不住驚撥出聲:“董朗,你……你如何會?”轉而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人,固然年近四十,可皮膚仍然保養的很好,那眼角的一點藐小的皺紋更是給她平增了風味,那看似暖和的眼神淡淡的掃過來倒是讓人如同心口上被壓了百斤重的鐵塊普通,沉重的幾近要停止呼吸。
那侍衛剛纔就對冬雨起了心機,不肯在美人麵前出醜,當下辯駁道:“切!要不是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跟你好,你覺得我會看上你這醜女人?還罵我牲口,也不知當初是誰上趕著來讓老子騎的!”
玉兒兀自喝了口茶,也不看菱兒一眼,對蘇麻說道:“你且和她說罷。”
玉兒坐在狐狸毛鋪墊的黃梨木雕花椅上,看著底下跪著的的人,淡淡開口道:“你可知本日哀家找你來所謂何事?”
菱兒恍恍忽惚的回過神來,當即淚如泉湧,也顧不得甚麼禮節,指著侍衛罵道:“姓董的!我早已是你的人,你忘了你之前說的話了?如此貪慕繁華,我當初瞎了眼纔會跟了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牲口!”
“這……雖說哀家承諾了你,但是這事也得兩小我情願纔好。”說完,看向那侍衛,道:“你可情願與菱兒出宮去?”
慈寧宮裡其他的寺人宮女聽了蘇麻的話,都紛繁跪下叩首道:“主子不敢。主子對太後孃娘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