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聞言,內心這纔好過了些。嘲笑道:“哼。就看他還能放肆多久!”說罷,回身持續批奏章去了。
蘇麻皺眉,冷靜的退到殿外給兩人守著門,如果兩人的說話被旁人聽了去,那才真是萬劫不複了!
多爾袞笑了笑,跟著那名寺人走了。
福臨擺了擺手。表示博果爾不要再說,博果爾也知隔牆有耳就噤了聲,福臨又與博果爾閒談了幾句就分開了。
吳良輔將東西撿起來放好,安慰道:“主子曉得皇上憋屈,不過皇上內心跟明鏡兒似的。這攝政王爺的放肆氣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都已經忍了那麼多天了,可要為了長遠考慮,切莫為了一時之氣功虧一簣了。”
“鄂碩家的?”福臨略微想了想。不知如何的,畫裡的女子就與小時候碰到的阿誰愛哭鬼堆疊到了一起。
博果爾聽福臨這麼說。那臉更是紅的能夠滴出血來。倉猝解釋道:“不……不是如許的,我也是……也是才見過她一麵,隻曉得她是內大臣鄂碩家的小女兒。”
玉兒驚奇的低呼道:“你瘋了!哀家是太後,你是王爺,你這是!”
“我這是甚麼?”多爾袞打斷玉兒的話,接著道:“隻要有充足的權力,旁人就不會更不敢說甚麼,就算被天下人漫罵又如何?他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這就是權力,這就是為甚麼我要具有無可撼動的至高無上的權力的啟事!”
“多爾袞真真欺人太過!”福臨低吼道:“他覺得朕不曉得這段時候那些個大臣一個接一個的告病都是拜他所賜麼?現在朕低聲下氣的的求他,他還那麼不知好歹,真覺得朕怕了他不成?”
玉兒也反麵他繞彎子,嘲笑道:“你不就想讓哀家和皇上曉得,冇有你很多事情都做不成麼?以是纔會鼓勵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稱病罷朝,多爾袞,你真是好大的膽量!”
多爾袞笑著對福臨說道:“這還要多虧了皇上犒賞的天山雪蓮,臣每日都摘采一瓣加在藥膳中服用,這才半個月,身子就大好了,臣多謝皇上。”
“你!”福臨聽了這話,氣的手上青筋直冒卻又不得發作,笑容看起來就有些勉強:“既然攝政王的身子還冇好,那朕也不勉強,朕會撥個太醫去攝政王府,每日都去王府給王爺評脈,定能讓攝政王你的身子早日規複的!”
福臨好笑的看著博果爾的模樣,拿起桌上的木盒子遞給博果爾道:“你看,這是番邦進貢給朕的小玩意,叫甚麼音甚麼盒來著。你看,這前麵有個鑰匙,你就順著這邊扭幾下,罷休後就有好聽的聲音了。來,嚐嚐。”
多爾袞一副無辜的模樣,道:“太後這話本王可就聽不懂了,那些大臣抱病休假與我何乾?再說了,皇上不是一向想要親政麼?現在趁著本王的病還冇好,不是恰好能夠試著多措置點政事麼?也好讓皇上曉得,打理朝政並不是他設想中那麼簡樸的!”說完,也不管玉兒如何,便道:“如果太後無事,臣就先辭職了,快到臣喝藥的時候了。”
上書房裡,好久不見人影的多爾袞神采奕奕的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半點看不出幾月前的病容。
博果爾也不再對峙。隻是皺眉道:“多爾袞如此實在欺人太過,先是說等皇上成年便償還朝政,但是現在皇上都成年了,卻還是把持著朝政不肯償還,實在是司馬昭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