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含淚的眼中一喜,但是玄燁接下來的話,卻叫她半分也喜不出來了。
玄燁眉間一鎖,揮手道:“不必提那些不孝之子了!”
“安?!朕倒是想安,可惜你們都不讓朕安好!!”玄燁看到惠妃,便想到一向違逆他的宗子胤禔,故而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蘇簾暗歎一聲,惠妃與他昔日無怨,大阿哥暮年時候對她也很恭敬,乃至還教誨過胤祚摔交。固然厥後變得有些張狂乖戾,可卻從未害過她和她的孩子。想到在暢春園初見的阿誰憨直的孩子,阿誰喜好毛茸茸黑球的大阿哥胤禔,蘇簾不由歎一口氣。腳下已經邁入殿中。
玄燁不由嚴峻了麵色,旋即卻不懌地怪責道:“今兒風大,你的喉急是不能受冷的!偏生跑出來何為!好好呆在坤寧宮養著不就好了!”
惠妃淚眼婆娑,聲音如潮:“主子為本身恕罪!主子身為人母,卻冇有儘到人母之責,多年隻一味寵溺大阿哥,才隻是他犯下如此不成寬恕的錯誤!主子方纔跪在殿外,隻願恕本身萬一之罪!”
過了五六日,蘇簾的喉嚨已經好了大半了,開口說話已經冇多大題目,隻是不能大聲,更不能受寒。臂上的傷也終究結痂,今後隻需定時換藥便可,不過仍然許謹慎,不能磕著碰到。
惠妃在外頭跪了大半日,出去的時候行動已經有些踉蹌,隔著老遠,她便噗通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頭:“主子給皇上存候。”
蘇簾亦莞爾:“老頭子,等吉兒生了,你就召他們伉儷進京來住些日子好嗎?”
惠妃倒也涓滴不辯白,她忙十足又磕了兩個頭,淚流滿麵地自責道:“是主子教子無方,虐待皇上對年寵遇!”
“另尋前程?!”玄燁的耳朵卻隻抓住了最後的阿誰詞兒,一副忿忿然相稱不滿的模樣。
“好了好了,你也消消火吧!眼看就要過年,就不要叫你那麼多兒子都戰戰兢兢過不好新年了!”蘇簾忍不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