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簾被驕陽曬得臉頰通紅,看一眼並行的百折不撓兄:“中間不是說,在‘前頭不遠處’嗎?”
百折不撓兄揉著腰,一臉痛苦之色尚未消解,五官都是糾結未開之態:“小兄弟這是要去哪兒?”
一個時候後。
蘇簾聳聳肩,瞧著他推開了護從還要往上爬的模樣……真是勇氣可嘉啊!
百折不撓兄痛苦的臉上終究暴露一絲笑容:“那可巧了!我有個小莊,就在前頭不遠處,小兄弟若不嫌棄,我天然儘一下地主之誼。”
“請、請留步!”百折不撓兄忍著腰上的痛,開口禁止。
蘇簾又拍了拍馬大腿,阿哈爾捷金馬乖乖又趴了下來。
蘇簾指了指外頭已至中天的驕陽:“都這個時候了,我當然是要找地兒用飯了。”
蘇簾看著那從半山坡一向伸展到山頂上的莊子,臉頰抽搐:“這叫‘小莊’?!”瞧著占地,少說也有二百畝!!!如許竟然是‘小莊’?!莫非在他眼裡隻要天子的紫禁城纔算“大”嗎?!
隻不過他有耐煩、有毅力,阿哈爾捷金馬彷彿已經不耐煩了,它容忍這個“仆人的朋友”好久了,它已經不想持續不忍這個煩人的傢夥了,因而,狠狠撂了蹄子。
驕陽高照,在茶寮的蘇簾都感覺熱了,再看看那位百折不撓兄,還真是皮糙肉厚啊,被折騰了一個時候竟然還不放棄。
上至半山腰,便見紅漆大門,高二丈,上有匾額,是鬥大的董體字“裕德園”!在此上馬,大門敞開,又過了三個門,方纔進了正院,這會兒已經是下午申時了,也就是午後三點。
百折不撓兄的護從開端在茶寮清場,手腕還算暖和,直接給銀子請走人。把他們仆人攙扶進了茶寮,蘇簾側臉瞧著,一身泥垢,富麗的皮甲也破了,特彆腰上,有一個極其清楚的馬蹄子印,弓著個腰――約莫一時半會兒是直不起來的。阿哈爾捷金馬小步跑來,舔了舔蘇簾,彷彿在誇耀:我把蒼蠅給趕走了。
“還好還好!”百折不撓兄一副客氣的模樣,實則傲嬌畢露,請了蘇簾入正院福佑堂道,“小兄弟且隨便,我去換身衣裳。”
百折不撓兄笑嗬嗬道:“處統統些小,小兄弟可莫要嫌棄啊!”這話如何聽,如何都像是誇耀。本來百折不撓兄,還挺有傲嬌屬性的。
蘇簾衝了茶,才知不俗,竟然是上好的西湖碧螺春!!上輩子蘇簾喝過,故而舌頭認得這個味兒。隻不過……她記得,頂級的西湖碧螺春應當隻做貢品的!看模樣這位百折不撓的仁兄身份不普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