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喇芬笑吟吟道:“女兒采買了這批金飾,不過才花了三千兩銀子,粗粗一算,這妙芳閣但是做了虧蝕買賣!”
和宮中金飾的大氣繁華比擬,這些則多用珠玉,比方一隻簪子,用琉璃為簪杆,紅翡翠為花瓣,米珠做花蕊,綠玉為葉片,盈盈透明,津潤喜人。
“額娘!”芬兒又是一副小女兒撒嬌的模樣,歪著腦袋道:“就是那些處所官員老是吃飽了冇事兒撐得,日日都有人請額附出去吃酒,並且常常還是卻花船煙柳之地,真是叫人活力!”
蘇簾:凸!
孫家財力倒是非常薄弱……代價過萬兩的珠寶,賤賣做三千兩,卻一點也不心疼。
蘇簾不由發笑,便帶上了那對拇指肚普通大的渾圓珍珠耳墜,又換上一身玫瑰紅蹙金繡著繁華綠牡丹的旗服,方纔出來見孫玉質。
看著小虎子那副傻眼,蘇簾就恨不得踹他一腳,又不是冇見過美人,如何還是這麼一副豬哥模樣,太丟人了!!
蘇簾點頭,和藹隧道:“替本宮像太後請個安。”
蘇簾伸手理了理芬兒耳畔的殘發,瞧著他白裡透紅的俏臉,心道,看模樣婚後的餬口公然非常快意,不然不會有如許的嬌媚神情。
下午,紮喇芬來行宮存候,天然是得先去萬福殿給太後叩首,然後才氣來她的漪瀾館。芬兒來的時候,還帶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統共也七八個,都是紫檀雕快意紋的,裡頭林林總走放著的都是精彩高雅的金飾。
蘇簾無法地搖點頭:“阿誰假小子,是一天也不消停。傳聞你六哥常常去西溪縣作畫,便鬨著也要跟去。你汗阿瑪竟也放縱著她!”
蘇簾點頭道:“你阿誰弟弟,也是好色的!今兒瞅見那孫氏,眼睛都快挪不開了!”
孫玉質則害臊地垂下頭去,盈盈萬福:“主子孫氏給六爺存候,給十三爺存候。”
“是。”孫玉質盈盈道,神采愈發嬌滴滴可兒。
小虎子頓時眼冒精光。
蘇簾額頭一凸,你妹的,欠揍的小色狼!才這麼一丁點,就學會喜新厭舊了?!
芬兒卻嗤嗤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十三弟會憂?嗎?隻怕不見得吧?他那缺根筋的性子,隻怕是樂得左擁右抱呢!”
蘇簾狠狠瞪他一眼,道:“她是杭州織造孫文成的第六女,閨名叫玉質。”
紮喇芬笑道:“這是杭州城妙芳閣的珍品呢!”
翌日淩晨,蘇簾纔剛梳洗罷,四禧便出去稟報說,太後宮裡的孫女人來了。
芬兒吐了吐舌頭,還想個小女孩似的。實在她才虛歲十七罷了,固然成了婚,骨子裡還是阿誰愛撒嬌的小丫頭。
蘇簾順手拿起一隻鮮豔的桃花,笑道:“當真栩栩如生,比造辦處的還要逼真幾分呢。”
孫玉質臉頰閃現兩片紅雲,心頭亦是熾熱,她朝著蘇簾一個萬福,含笑道:“娘娘,主子該歸去像太後覆命了。”
天子的女兒不愁嫁,真是因為曉得這點,蘇簾對這個最小的孩子也的確非常放縱。她可不想把女兒養得文文悄悄,性子如果脆弱,就算身份再高貴,將來出嫁了,隻怕還是會受委曲。故而蘇簾固然頭疼小羊羊的玩皮,卻並不非常擔束著。
“妙芳閣?”蘇簾一愣,忙又問道:“我隻傳聞過妙芳齋。”
芬兒聽了,卻抬頭打趣道:“有汗阿瑪日日伴跟著額娘,額娘如何會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