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兩老雖不是妄圖財帛之人,但孫媳婦嫁奩豐富,他們隻要歡暢的,深覺這門婚事結的好,蘭蕙是他們老兩口看著長大的,脾氣和順和順自不必說,模樣也好,又知書達理,若不是腿上有些缺點,他家永明怕是攀不上,原另有些擔憂蘇家被蘇文敗光,怕嫁奩上欠都雅,現在看來,這蘇家家底倒也不薄,不會成為孫兒的拖累。
皇上這般隱晦的心機,連一手帶大他的太皇太後都不清楚,卻被蘇蘭芷發覺,她就能順著皇上的意義,攻訐那些不聽皇上話的人家,而赫舍裡家屬也鮮明在列,但她一來是借物喻人,二來並不會單指哪一家哪小我,一席話說得九曲十八彎,初聽冇甚麼,卻越想越感覺成心機,以是皇上就感覺她說的話最合情意,不免把她引為知己。
蘭蘅被最尊敬崇拜的姐姐嘉獎,有些小羞怯,也有些小高傲,嘴角不受節製的上翹,臉也有些發紅,蘇傑睜大眼睛,儘是獵奇的盯著她,乃至還伸手摸摸蘭蘅的臉。
齊永明忙應下,蘭蕙在一旁聽著,就有些赧然,蘭蘅說:“二姐放心,從大姐出嫁,弟弟都是我帶著呢,我可不像娘和大姐,見他滴幾滴眼淚就心軟,我纔不會事事縱著他。”
蘇蘭芷也不希冀她幾句話就能把世人賽過,不過是讓她們有個驚駭,今後行事能三思而行,她雖不怕操心,但能輕省些老是好的,畢竟誰都不是賤皮子,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胡亂折騰,同時也是奉告世人,她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蘭芷皺皺眉,對齊永明說:“我姐姐心太軟,蘭蘅又小,我們家有甚麼事你多幫襯一把,特彆是蘇傑,家裡隻他一個男丁,我娘和大姐都慣著他,一句重話捨不得說,與他並不是甚麼功德,我也不求他有多大成績,總不能走了傍門,姐夫操心教著吧。”
蘇蘭芷仍在一個小寺人帶領下到了宮女與家人會晤處,此次來看她的人比較多,齊永明抱著蘇傑,中間站著蘭蕙和蘭蘅,她遠遠瞧著,齊永明彷彿比先更黑些,不覺臉上帶了三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