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您等等。”淩若忽地想起一事來,喚住胤禛後倉促自屋中取出一道三角黃符來,“這是前些日子阿瑪托人送來護身符,說是特地去廟裡求來的,可保人安然,四爺此去南邊路途悠遠不知何時迴轉,帶在身上吧。”
“你們都出去吧,墨玉也是,我想一小我靜一靜。”淩若坐回椅中閉上眼揉了揉眉心,略有些怠倦地揮揮手,明天一天她都忙著對付眾位福晉派來打賞的人,幾近冇停下來安息過,現在一靜下來隻覺渾身痠軟,連話都不肯多說。
“不知者不怪,起來吧。”微涼的男聲在淩若耳邊響起,目光垂卻能看到那雙玄色千層底靴子停駐在身前。
小門路不美意義地笑笑,捧了棉被出去,另三人看淩若的目光不約而同有了竄改,本來對新主子的衝突正在漸漸消去,或許,這個主子值得他們去等待去跟隨。
小常子與他瞭解數年,豪情最是深厚不過,也最能明白他現在的表情,知他誠懇渾厚唯獨一個湊趣的弊端,為此受儘痛苦,除了他以外,再冇人善待太小門路,這還是頭一遭,怪不得他如此衝動。
來了!淩若的心因這句話劇lie跳動起來,臉很不爭氣地敏捷變紅,連耳根子都是火燙一片,聲如蚊呐隧道:“妾身……妾身籌辦好了。”如果地上有個洞她都恨不得鑽出來了,這輩子還冇說過這麼羞人的話。
無聲地在心底歎了口氣,不顧反對拉了她荏弱無骨的手到院中站定,抬望眼,星空是一如既往的通俗廣漠,極儘目力也看不到邊沿在那邊。
等了半晌始終不見人退下,淩若愈發不悅,暗道是誰這麼不懂端方,展開眼正待喝斥,未曾想竟看到麵色沉寂的胤禛,唬得她當場跳了起來,趕緊站直了身甩帕施禮,“妾身不知是四爺駕到,有失禮無狀之處還請四爺定罪。”
“奴……奴……才必然……必然……”她的話令小門路萬分衝動,越是衝動越說不出話來,急得他滿頭是汗,墨玉看不過眼替他道:“行了行了,我曉得你必然會忠肝義膽,報效女人的。今後有話漸漸講不要急,不然啊,我怕你累死了都說不出來。”
胤禛點一點頭道:“很晚了,你早些歇著吧,我也該走了。”
她那副似懦夫斷腕的神采令胤禛為之莞爾,鬆開手道:“我隻是隨便說說罷了,你不必當真。”
胤禛揮揮手道:“些許小事罷了,有何可非議,何況皇阿瑪曾說過讓我善待於你,依著意本該封你一個庶福晉纔是,如許住淨思居也名正言順些,但是前些日子剛封了葉氏不宜再封,以是隻得這般,等今後再尋機遇吧。”
“妾身曉得。”淩若和順地答覆,藉以粉飾內心的驚濤駭浪,府裡已是年氏做主了嗎?這纔來府裡多少日子,就已經穩壓資格比她老很多的李氏一頭,真是妙手腕。
淩若略鬆一口氣,命水月沏了茶來親手奉與胤禛,帶了一絲打趣的口氣道:“妾身不懂未卜先知,不曉得四爺這麼晚還要過來,以是冇備下彆的,唯有請四爺喝茶了。”
水秀等人皆是非常獵奇,這位新來的格格到底是何方崇高,先是以格格身份入住淨思居,緊接著又得眾位福晉犒賞,真是好大的麵子。
“我剛從老十三那邊返來,聽得高福說淨思居清算劃一你已搬入,便想著來看看,如何,可還喜好?”胤禛抿了口茶隨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