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淩若接過尚在冒著熱氣的百合粥又問了水秀幾句，越聽越感覺李氏不像他殺，但是要說有人害她又不像，當時去看過她的就隻要嫡福晉與靈汐，斷有害她的來由，真是令人不解。

“果然是他殺嗎？”淩如有些奇特地問，以她對李氏的體味，李氏不像是一個會等閒放棄的人，雖說圈禁宗人府一世很慘，但她好歹是靈汐的額娘，保不準胤禛今後會看在靈汐的麵子上寬恕了她。

不過李氏的死，於她來講不失為一個好動靜，畢竟這個女人城府頗深，隻要她活著一日便老是一個隱患，隻是不幸了靈汐，這個孩子雖身為金枝玉葉，卻命途多舛，唉……

“李氏死了。”在一碗粥吃淨後，溫如言接過墨玉遞來的軟巾拭著唇角道：“她也算是罪有應得，去了這個親信大患，今後我們好歹能鬆口氣，不需整日提心吊膽，能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了。”

水月正在舀百合粥，現在被她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速打斷道：“行了行了，主子早膳還冇用你就在這裡不斷地講死人，還說得如許邪乎，也不怕倒了主子的胃口，到時候唯你是問。”

“隻怕樹欲靜而風不止。”淩若這幾日胃口不太好，固然墨玉已經讓廚房變得花腔將炊事做精美些，但還是隻喝下了小半碗，至於碟子上的四色糕點更是一口未動，“李氏這一死，府中側福晉之位便空了出來，不知有多少人眼紅覬覦這個位置。”

水秀忙不迭點頭，一邊將食盒中的早膳取出來一邊道：“剛纔奴婢去廚房的時候，那邊的人都在說呢，傳聞昨夜嫡福晉帶靈汐格格去見過她後，半夜時分李氏便在柴房中吊頸他殺了，想來是本身覺獲咎孽深重又驚駭去宗人府享福，以是自行了斷了。高管家已經派人抬了她的屍身去亂墳崗中安葬了，王爺在曉得這件過後甚麼都冇說。”

淩若挾了一個新奇炒出來的菜心放到溫如言碗中輕笑道：“姐姐如果喜好，固然每天來吃，些許清粥小菜mm總還不至於鄙吝。”

淩若撫著本身平坦的肚子悄悄道：“我如有了孩子，必會竭儘統統心力去珍惜他疼惜他，不為權勢不為職位隻因為他是我的孩子。”

府裡共有五位庶福晉，除了淩若以外，另有葉氏、瓜爾佳氏、宋氏以及一個甚少露麵的戴佳氏，這四人中宋氏與戴佳氏不敷為慮，早已得寵多年，瓜爾佳氏雖尚得胤禛歡樂，但是膝下無子，唯有一個葉氏，她方纔生下胤禛膝下獨一的兒子，母憑子貴，是最有能夠晉為側福晉之人。

“如你這般想的能得幾人，大多數是拿孩子做籌馬；李氏如此，葉秀亦是如此。”溫如言搖點頭，言語間很有不忍之色，生在帝王將相家，在獲得錦衣玉食的同時亦落空了很多，於他們而言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

溫如言的這句話令淩若直至夜間仍然有些鬱鬱寡歡，精力不振，連帶著晚膳也吃得更少了，一桌子菜幾近原封未動，但是把李衛等人急壞了，主子這些光陰一向胃口不好，原覺得是禁足的啟事，可眼下禁足都解了，主子還是這般模樣，如何是好啊？

墨玉清算著桌上的筆墨紙硯不在乎隧道：“像她這麼心腸暴虐的人死了該死，一點都不值得憐憫。”

“我也是這麼想，要說大夫最好的當然是徐太醫，可惜眼下府中冇有需求請脈的人，也不曉得徐太醫甚麼時候纔會再過來。唉，那可如何辦纔好。”墨玉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