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等帶他們繞了一大圈以後,胤禛方纔與胤祥使一使眼色,來到一早就已經向店小二刺探清楚的杭州府府衙。
等了半晌,那人走了出來,將門開大一些後道:“府尹大人在二堂寅恭門東配房,請你們出來。”
胤祥微一點頭,隨胤禛一道走了出來,穿過大堂一起來到寅恭門東配房,守在門口的人事前得了通傳,見到他們並未禁止。
話是這麼說,但腳下卻不見動,胤祥會心,從荷包中取出兩錠銀子塞到那人手中,那人這纔回身入內。倒不是他們兩人貪婪成性,而是悠長以來的端方使然,府尹大人在這裡就是天就是地,不是隨便來甚麼人都能夠見的。
胤祥聳聳肩冇有說話,剛端起還剩下一半的飯碗,俄然一雙冬青木筷箸挾著一個鹽焗雞翅放到他碗中,順勢望去倒是墨玉,隻聽她溫聲道:“十三爺這些日子單身在外,就讓奴婢服侍您吧。”
胤祥被他們一個接一個說的哭笑不得,舉手告饒道:“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們,行了嗎?”
胤禛睨了胤祥一眼,後者會心,撣一撣袍角上前道:“二位官大哥,我兄弟二人無冤,不過有事想見府尹大人一趟,不知可否代為通稟?我們們是從都城而來。”
用飯的時候,淩若不時將菜挾到胤禛碗裡,這本是一個極平常的行動,然胤祥卻看得直髮楞,連碗裡的飯也忘了吃,墨玉在一旁半真半假隧道:“十三爺,您想吃甚麼奴婢給您挾就是,何必巴巴看著四爺和主子。”
在堆棧休整一夜後持續上路,這一次胤祥留了心,公然發明有一夥人遠遠吊在前麵,他們走就走,他們停就停;要說冇有跟著他們,是人都不信。
胤祥笑罵了一句道:“去,爺本身有手有腳,哪個不會挾啊,隻是看著四哥和小嫂子俄然感覺很戀慕。”
胤禛將淩若安設在堆棧中,又命人看管火線才單身與胤祥一道出了堆棧,此時恰是正中午分,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兩人穿入人群中很快就難辯蹤跡。
不知為何,墨玉這句話在胤祥內心激起一個小到不起眼卻實在存在的波紋……
並且十月的都城,早已是萬木殘落,幾近看不到綠色,可在這裡,放眼望去仍然鬱鬱蔥蔥,綠意如春。
胤禛將碗中最後幾顆米飯扒淨後道:“多相處相處,等日子久了就好了。”
胤禛對他的話一笑置之,持續吃著那些個菜,一起之上所食之物,論精美自不能與之前在府裡時相提並論,不過勝在能夠明白各個處所分歧的風味。
且說胤禛他們一起走來,專挑人多的處所走,令前麵那群人追得滿頭大汗,明顯要時候緊盯又不敢靠得太近,唯恐被髮明,卻不曉得他們早已泄漏了行跡。
笑鬨後,胤祥歎了口氣道:“剛纔我看著看著,俄然感覺固然一樣是伉儷,可我與兆佳氏之間,總感覺缺了些甚麼,不像四哥與小嫂子之般鶼蝶情深、和諧無間,一眼望去不消多想就知是伉儷。”
聽到這裡,胤祥一鼓掌掌恍然道:“不錯,這確切是個好主張,我如何就冇想到呢。八哥……”他嘿嘿一笑道:“若真讓我們跟著他的人找到了線索,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吐血?”
上有天國,下有蘇杭。這句話果然一點也冇錯,怪不得古往今來這麼多大墨客大文豪都要來杭州一遊。
螳螂隻道本身是捕獵者,殊不知另有黃雀在後,獵者與被獵者始終隻要一字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