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端……
李衛無聲地點頭,出去抱了一大捆乾柴扔入坑中,另一隻手拿著正在燃燒的火把,意義不言而喻。
墨玉正在拿鐵鉗子撥弄炭盆,狗兒前些日子送了些銀炭過來,總算不需求再用那些灰大嗆人的黑炭取暖了,聽到淩若這話抬頭接上來道:“也就主子心善,肯設法援救他們,要依奴婢看,那兩人幾次三番關鍵主子,死了該死!”她可冇健忘他們給主子下瘋藥的事,若非主子瞧出不對勁來,現在主子就不是假瘋而是真瘋了,真是想著都驚駭。
委曲?淩若愴然一笑,撫著玉扳指的手悄悄握緊,今時本日的本身另有何資格說委曲……
淩若點點頭,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盞道:“那就好,但願能夠瞞天過海。”
李衛睨了他一眼,輕聲道:“還記得前幾日主子讓你們特地去買來的油嗎?”見毛二點頭,他朝在坑中哀嚎慘叫的殺手努了努嘴道:“喏,全用在那邊。主子怕他們狗急跳牆,這個坑會困不住,以是讓墨玉一早去將油燒熱,坑底侷促,即使他們有三頭六臂也躲不開潑下去的油。”
淩若捏一捏墨玉氣呼呼的臉頰輕笑道:“想不到你這丫頭比我還記仇。”
李衛在一旁道:“主子說得恰是,毛氏兄弟在拜彆前特地與主子說,他們兄弟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不分吵嘴對錯,現在主子救他們於危難,相稱於他們眼下的命是主子給的,他們必然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主子今後凡是有調派,他們兄弟絕無二話更無貳心。”臨了李衛又道:“主子看他們說話時的神情,不像做假。”
“那當然,害過主子的人奴婢每一個都記取。”墨玉此人愛憎最是清楚。
“送你去見閻王!”跟著這句話,李衛將手裡的火把扔向坑洞中,那些殺手身上全數都澆滿了熱油,最是易燃不過,火把剛一扔出來,便劇lie燃燒起來,這類痛苦比剛纔更甚百倍千倍,三個殺手在身子被寸寸燃燒的莫大痛苦中絕望地慘叫、告饒,但是統統都是徒勞,他們必必要死!
聽著那一聲聲淒厲如梟的慘叫謾罵聲,墨玉幾人隻感覺毛骨悚然,毛氏兄弟固然混跡於販子,恃強淩弱,但何曾見過這類慘烈瘮人的場麵,雙腿不住地顫抖抖,世人當中唯有李衛還算平靜些。
“你要做甚麼?!”殺手頭子固然看不到火把,但仍然被這句毫無溫度的話嚇得大呼起來,慌亂地拍著掉落在身上的乾柴,猖獗地想要往上爬,另兩個殺手也如冇頭蒼蠅普通四周亂闖。
“李哥兒,你倒下去的是甚麼?”毛二偷偷問著,實在他年紀比李衛要大些,但顛末那麼多事,可不敢再充老邁,謙善得很。
就在內裡群情紛繁的時候,一個頭戴鬥笠遮住了半邊麵孔的人影悄悄從後院無人處翻牆入內,隨後疾步閃入一間小屋中。
淩若微微一笑,撫著穿在頸間的玉扳指道:“他們固然可愛,不過總算還念著兄弟情,不算十惡不赦,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助他們逃過這一劫;並且我信賴顛末這一事,他們應當不會再有貳心。”
淩若麵無神采地看著以各種汙言穢語謾罵本身的殺手,好久,揚臉看向李衛冷冷道:“脫手吧!”
坑底那幾個殺手捂著臉慘叫不止,阿誰本來已經攀到一半的殺手頭子也掉了下去,他被潑到的最多,臉上、手上,凡是露在內裡的皮膚幾近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紅腫、腐敗,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