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無法之下隻好不情不肯地走了疇昔,誰讓人家是十三爺呢,哪有她一個小小丫頭說話的份。屁股剛一挨著台階便感受一陣火燒火燎的燙,驚得墨玉一下子跳了起來,捂了屁股大呼道:“好燙!好燙!”
聽到胤祥還會講故事,墨玉頓時來了興趣,催促他從速講,胤祥清了清嗓子道:“疇前呢,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住著一個老衲人和小和尚,有一天,老衲人對小和尚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疇前……”
狗兒搖點頭,滿臉苦澀隧道:“換做之前或許是如許,但這一回她打的阿意那麼狠,幾近去了半條命,若讓葉福晉曉得主子與阿意的乾係,她不止不會放過阿意,還會想體例撤除阿意與主子,以免主子故意抨擊於她。”
這日用過午膳,淩若躺在貴妃榻上小憩,也不知睡了多久,迷含混糊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待得神思垂垂復甦一些後,聽出是墨玉與胤祥的聲音。
見她承諾,狗兒大喜過望,拉了阿意連連伸謝淩若恩情,待他們退下後,一向冷眼旁觀的李衛方纔含笑道:“葉福晉若曉得本身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主子,不知會否氣暈疇昔。”
墨玉儘力忍著翻白眼的打動道:“奴婢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十三爺能夠去偏廳坐一坐,那邊雖冇放冰,但非論空中還是桌椅都是一日三遍拿井水掠過的,非常風涼惱人……”
淩若悄悄一笑,撫了裙上的海棠花起家道:“淨思居雖不大,但多一人尚且住得下,隻是阿意在名義上始終是葉福晉的人,我留她在身邊難道是公開與葉福晉對峙?於我,彷彿有百害而無一利啊!狗兒,你倒是奉告我,為何我要替你mm做到這等程度?”
狗兒是一個多麼機警之人,不然也不能一向留在胤禛身邊做事,稍一轉念便明白了淩若話中真正的意義,恭敬地垂首道:“主子明白。”
淩若雙眉一挑,目光落在狗兒清秀的臉上,淡然道:“好你個大膽主子,竟然敢妄自群情主子是非,你可知單憑剛纔那句話,我便可將你重重定罪!即使四爺曉得了也不會保你分毫。”
“很好。”淩若滿yi地斂一斂袖子,重新坐在銅鏡前,“從今兒個起,阿意就留在我院中,跟從小衛子他們一道做事吧,你有空儘可來看她。”想一想又丁寧道:“至於你和阿意的乾係,臨時還是不要讓太多人曉得的好。”
胤祥被擋在門外又好氣又好笑,屈指在墨玉額頭上重重地彈了一下道:“好你個小墨玉,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竟然敢攔十三爺我?!這雍郡王府前前後後我都不曉得來過幾次了,哪處冇去過,連高福都不敢攔我,你可算是頭一個了。”
淩若撿了對翡翠銀杏葉墜子帶在耳垂上,望著鏡中傲視生輝的本身微微一笑,絕美卻帶有肅殺之意,“她要自尋死路,怨不得彆人!”
“每次來都打人家頭,不曉得如許會變笨的嗎?”墨玉吃痛地揉著額頭在嘴裡小聲嘟囔,但仍倔強地不肯讓開,“奴婢哪敢攔您,實在是主子正歇著,您出來會吵醒她的。”
一個不肯講,一個執意要她講,正自爭論不下時,屋中傳出淩若溫軟的聲音,“墨玉,請十三爺出去。”
在胤祥反覆了數遍“疇前”後,墨玉終究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悶悶道:“十三爺,您講的不是故事,是繞口令,按您這個繞法,隻怕到來歲這個時候都繞不完,奴婢還是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