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怨_第14章 逃窮途 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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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丈夫海殷,雖是年羹堯一手汲引,卻廉潔自守,且本性澹泊與年黨官員並不靠近,但每次出征倒是英勇不凡,更屢立軍功。年羹堯被貶杭州將軍不久後,他奉旨回京述職,途中被歹人伏擊身受重傷,同時京中突生傳言,說他是雍正帝放的眼線,是以年羹堯纔會派人追殺。實在這統統,不過是穀兒瞞著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置諸死地而後生。

見狀,玹玗走上前來,伸手幫穀兒抹掉眼淚,話音裡有一絲難掩的膽小,問道:“額娘……我們會死嗎?”

“mm,從速拿著銀兩帶熙玥從角門走。”櫃子內裡兩個承擔是早就預備好的,穀兒將此中一個塞到妘娘手中。

“女兒不怕……”玹玗雖年幼但清楚母親話中之意,從懂事以來所受的各種練習,都是為了今後入宮做籌辦,去了那種處所,不管尊為嬪妃亦或罪籍為奴實在都一樣是在樊籠刻苦。

看著遠去的身影,玹玗滿眼的淚終究滴落,但仍冇有哭出聲。

那些揭露年羹堯罪行的表裡官員不乏浩繁昔日年黨,賣主求榮不過是想求個自保,可雍正帝並不籌算放過這些人,以各種來由和罪名明裡暗裡的一一清理。

妘娘,當年她暈倒在府外,穀兒見她懷有身孕又尋親無果,可巧家裡也要籌辦尋覓奶孃,又覺她豐度不錯就留下了。哪知穀兒和她幾近是同時臨蓐,且兩人生的都是女兒,想來這是天賜的緣分,便讓兩個孩子結了金蘭。

雍正十年,嶽鐘琪因準噶爾戰事得勝而連受雍正帝嚴責,軍機大臣鄂爾泰趁機彈劾,羅織罪名說他在四年前就企圖謀反,因事情泄漏,才謊稱與曾靜的來往隻是為查明呂留良的大逆之罪,而其部下海殷多年來暗中囤積兵馬,也有犯上謀逆之心。

她雖來往年府頻繁,也僅僅是和一眾女眷閒話家常,男人宦海中的事情從不過問。逢初1、十五去隆福寺上香後,都會帶人到外城佈施饅頭給乞丐,若碰到有病不幸的更少不得散些錢給他們看病抓藥。日子一久,她在四九城內倒是博了個厚施薄望的賢名,常常官家太太們集會,凡受人誇獎皆謙言是因昔日受孝恭仁皇後教誨,纔有這積善性善之心。

穀兒從櫃中取出另一個包裹交給鶯桃,道:“這個是給你帶去蜀中的,地點都在內裡,蜀道難行你要謹慎啊。”

固然府上奴婢本也未幾,但那些該走的、情願走的都走了,這兩進的院子頓時溫馨了。

“彆傻了,謀逆之罪滿門當誅,就算本日出了都城,也是被通緝的命,還會扳連了玥兒。”說著穀兒招本身的女兒來跟前,號令道:“玹玗跪下,給姨娘磕個頭。”

“熙玥,你長大了,要好好聽你孃的話,好好孝敬她,曉得嗎?”穀兒上前將熙玥抱入懷中,心中雖有一萬個不捨,還是命兩個小廝拖著這對母女從角門分開了。

回到房中,穀兒這才忍不住悲哭了起來,固然這個結局是早已估計到的,但還是心有不甘。她這一餬口得謹慎謹慎,雖構造算儘卻從未害人,再多的手腕都隻是想保全本身,成果竟竹籃打水一場空。

雍正帝氣度狹小,鴆父殺母欺兄害弟,對曾經助他奪位的重臣也是諸多猜忌,頻頻打擊,終是用些手腕和藉口撤除了。穀兒在孝恭仁皇後身邊多年,曉得太多不該曉得事,是絕對不能留的人,隻因諸多顧忌纔沒有摒擋,但這根芒刺遲早都要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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