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康嬤嬤並非用心抓玹玗的錯處,纔會俄然提早返來,說來還是因為一件奇事。
至於熹妃,向來都是克己複禮,與那寧壽宮的太妃更是毫無連累,臘八並非大節慶,可她恰幸虧今晚設席寧壽宮,這當中究竟有甚麼玄機,暗中猜想的人雖多,能洞察統統的倒是寥寥無幾。
而她,是母親經心培養的一株孽卉,在那“韻絕香仍絕,花清月未清”的表象下,埋冇著能取人道命的毒。
“你躲在房裡乾甚麼,叮嚀你的差事可都做了?”康嬤嬤往那房中望了一眼,見炕上放了一小包東西,卻冇有立即扣問是甚麼。
而所謂“瓊”者乃美玉也,剛好母親的名字在滿語裡也是“玉”的意義,以是這花常被母親繡在衣服和絹子上。
玹玗再三謝過,又送李貴寶至小院門口,目送他遠去後,纔回到本身房中。
見他不語,玹玗轉念一笑,道:“隨遇而安……我懂,以是請李公公放心,我還是會乖乖的跟著康嬤嬤學端方和技術,纔不至於斷了今後的其他前程。”
在這座紫禁城裡,有一類主子被稱之為“太妃”。她們是先帝遺孀,非論是年逾古稀,亦或者正值花信,一旦遷入了寧壽宮就隻能過著清心寡慾的餬口,服飾不能素淨,妝容不成濃厚,日日唸佛禮佛,心如槁木死灰。
“嗯,倒也懂事。”康嬤嬤進入屋裡,走到炕前,看了看玹玗尚未完成的刺繡,又說:“今兒就隻繡這幾針,彷彿比前兩日慢了些。”
“這塊絹子是你母親當年繡的,我一向好生藏著不捨得用,昨兒特地翻出來,現在交給你,收在身邊全當是個念想。”李貴寶把絹子翻開,又說道:“這一包是以瓊花枝葉製成的藥粉,有解毒止癢之效,你可要放好了,這屋子長年冇人居住,保不齊有甚麼跳蚤類的毒蟲子;另有一包是十顆樟腦丸,你磨成粉撒在各個角落,能夠驅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