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是瘋子，不然你為甚麼要如許做？”毓媞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完整不明白錦雲目標為何。

安定了心境，毓媞將那半包藥粉照錦雲臉上摔去，怒斥道：“你昔日不過是雍親王府養的伶人，貢獻皇後汲引你做了先帝朱紫，現在身為遺孀不說復甦寡慾修佛度日，反而不知檢點做出這等亂倫的下作活動，本宮念在昔年和你算得上有幾分友情，才如此操心佈局行事，為的不過是給你留一張臉。”

“如果冇有我這個伶人，就憑你能鬥得過皇後嗎？”錦雲彷彿能看破毓媞心中所想，臉上的笑寒意滲滲。“這麼多年以來，你可曉得是誰在暗中向你揭穿皇後的奧妙，是誰在背後製造八阿哥之死的謊言？”

“主子明白。”銀杏明白的不是毓媞言語中的意義，而是眼神裡的表示。

“彷彿是你入王府的第二天。”毓媞側著頭，當真思考了很久，才模糊想起來。是啊，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錦雲還是個十四歲的女人，常常跑到她所居住的小院逗弘曆玩，還是總親熱喚她姐姐。

先帝嬪妃在宮中與人輕易，還珠胎暗結，這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統統奉養的主子都要遭到懲罰，乃至能夠被悄悄正法，以免皇室醜聞外泄。

“因為長生殿，因為楊貴妃，因為弘曆。”錦雲斂去笑意，曉得毓媞聽不明白，才又問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甚麼時候嗎？”

從王府到後宮，先豐年晨得專房之寵，後有齊妃李氏一枝獨秀，毓媞決計挨近烏拉那拉氏坐山觀虎鬥，忍辱負重經心策劃多年，總算能權傾六宮無需再看人神采度日，可她真正想要的卻始終得不到。冇有丈夫的寵嬖，也冇法真正體味到做母親的感受，在這高高紅牆中活得膽戰心驚，因為獲得越多就更怕落空。不知從何時開端，她變得越來越像烏拉那拉氏，猖獗妒恨那些得寵的嬪妃，為了保住權位能夠不吝統統。

毓媞趕到曉月閣的時候，錦雲已經復甦過來，太醫的診斷結論是：母體衰弱，氣血兩虧，本就有力保養胎兒，且受孕以來一向鬱結於胸，不能放心靜養，乃至元氣大損。本日飲用的藥酒有活血祛瘀、理氣通絡之效，對妊婦而言是大忌。

“混賬，本宮現在代執鳳印，乃當朝後宮職位最高的女人，何必和你這個伶人……”差點就脫口而出“娼婦”這兩個字，毓媞是硬生生忍住了，大聲辯駁是一個心虛之人的本能反應，她毫不能自貶身份和一個下九流出世的女人計算。

“你覺得呢。”麵對那錯愕的神情，錦雲放聲大笑道：“你的統統都在我的掌控中，如果不是我心甘甘心，你底子傷不了我的孩子。”

寧壽宮曉月閣

“來得可真快，等了整晚吧？”錦雲說話雖吃力，臉上的笑意卻在加深，從枕頭下摸出半包藥粉，說道：“我早曉得你會脫手，以是用心成全你，不然憑你那些藥酒能有多少效力。”

送走太醫後，毓媞打發菱歌去廚房煎藥，又轉頭對銀杏說道：“你去警省寧壽宮高低主子，讓他們嘴都閉緊些，若敢亂傳半句閒話，本宮定不輕饒。”

“胤禛就是喜好我直接叫他的名字，感覺親熱，可惜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類機遇。”錦雲無所害怕地嘲笑著，毫不包涵地說道：“勾引……胤禛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勾引到的嗎？這些年你也費經心機和手腕，可有勝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