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和格格們的奶母，見太後都歇息了，決然不敢私行帶著小主半夜裡放煙花，萬一被火星子濺到，或者是不謹慎受傷，那但是承擔不起的大罪，以是也是未過子時就哄著他們睡覺了。

“這個送到太後跟前。”把灑金箋遞給她，弘曆歎笑道：“卯正一刻坤寧宮祭神，騎馬歸去不過兩刻鐘，寅時再分開。”

“你應當曉得，皇兄為你已經承擔了很多。”如果是兩情相悅，他不但願和涴秀的悲劇再上演一次。“五爺敢包管，放眼天下，你再難找到第二個如此待你的男人，即使他必定會有三宮六院，你倒是獨一無二的。”

子時剛到，玹玗走到案前研磨，還好李懷玉機警，新年開筆典禮所需的物品都備下。

時候鐘上的指針漸漸挪動，天幕上的點點星光暗淡。

抱著琵琶，幽幽望著他安睡的模樣，眼底儘是沉湎的含笑。本來這就是心繫情牽，隻要能看到他安閒，本身就會感覺幸運無窮。

大朝賀後，弘曆和毓媞於春暉堂受家人賀禮，好笑的是，皇後和眾妃嬪卻被蕭瑟在紫禁城。

僅此罷了，弘曆深深勾起唇角，再無其他行動。

或許在其他處所不會有這類感受，紫禁城裡卻到處充滿著絕美煙花，後宮妃嬪得寵時風景無窮好，可誰又曉得轉眼後，東風何去，君心何往？

“爺是悄悄前來，還是循分的在水榭裡喝酒吧。”仰首側目，玹玗含笑戲言道：“固然這是暢春園，可仍有爛舌頭的主子會通報動靜，如果讓後妃娘娘們曉得爺特地來陪我守歲，隻怕她們要看的書就不止是《明宮詞》了。”

燈燭一盞盞燃儘，滿室冷香已暖，玹玗的嘴角始終噙著笑，直到耳畔傳來沉穩均勻的呼吸聲，才緩緩合上雙眼，在他度量中睡去。

“本來如此。”玹玗喃喃自語道：“難怪……”

“難怪甚麼？”弘晝湊到她麵前，賊賊壞笑道：“昨晚皇兄在你閣中都做了些甚麼？”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玹玗將灑金箋收好，回身到樓下叮嚀李懷玉，讓他在寅時就籌辦好盥洗用水，又到門外以哨聲喚回海東青並關入鷹房，一來免煙花爆仗高文驚著它，二來也便利李懷玉出入。

玹玗伸手一抓，直接拽住他的衣領，笑著柔聲道：“小玉子公公且慢。”

太仆軒內，不到兩個時候，統統傢俬全換成了金絲楠木，珠簾錦幔也都是經心的。

“我……”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五爺！”玹玗頓時麵紅耳赤，她豈會不知弘晝在說甚麼。

話未說完，他的耳朵已經被玹玗擰住，故作冷聲地說道：“扯謊也不找個好來由，敢說本身不識字。”

悄悄看著她繁忙，任由她擺佈，弘曆眼秘聞著滿足的笑意。

玹玗驀地回過神，臉頰微紅地瞪著他，責問道：“五爺如何會跑來後湖區！”

……

帝妃，此生她冇想過具有這類身份。

“砰”的一聲，窗戶被關上，隔斷浸心的寒涼，身後的熾熱卻垂垂傳來。

“這是甚麼神采，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玹玗掩嘴一笑，把他按在椅子上，“你坐，我有事情要問你。”

斷腸古曲琤琤，五絃琴瑟清幽遠。

李懷玉那裡敢坐，倉猝擺手道：“不能怪主子，皇上要主子刺探動靜，主子不能不服從，也不能怪雁兒，她也是擔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