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靈笑得暖和,自嘲道:“曾經的北國丞相,北國駙馬,二當家所顧忌的‘楓行’仆人,將來的——嗬,將來的身份,還不知。”
楚生誇大地扶了扶頭上的抓髻,感喟說道:“北國那麼多兵士受了傷,傷得那麼嚴峻,嘖,如果就此寢兵,也是功德一件。”
楚生一怔,嶽瑟也震了一下,但旋即連連擺手:“不好玩不好玩,當天子有甚麼好玩的,吃喝玩樂我樣樣都不缺,何必要每天勞心勞力的,甚麼治人治於人,扯淡!”
楓靈輕笑出聲:“不是為甚麼要做,而是,二當家你不得不做。”
楓靈淺笑拱了拱手:“幸不辱命。”
約莫半個時候疇昔後,嶽瑟才慢吞吞地移步到了正堂:“楊小女人你一個女娃娃冇事兒跑賊窩來,莫非是看上老二我了?”他談笑著,取了茶壺放在手心暖著,抬眼細心打量楓靈,嘿嘿笑道:“前次幫襯著看你身邊的三個女娃子,冇細心看你,本來楊小女人還是個眉眼標緻的女娃娃。”
“二當家,楊某又來找你玩來了。”楓靈暖和笑道。
甫一進屋,便聽到尚郡主的一口蜀音:“一去就是半個多月,我還覺得你被嶽老二炸了下酒老!”
楓靈由著他幫本身牽馬,搖了點頭笑道:“真不知楚先生為何固執於寫故事,我看先生筆法,微言大義,很有春秋風采,如果以此寫史,定然不輸太史公也。”
這話倒是出乎楓靈料想,她頓了頓,又道:“話是如此,財去人安樂,不過,恐怕二當家將為此支出的,不止是財。”
楓靈見嶽瑟和楚生都是一副苦笑模樣,淺笑道:“二當家,現在,另有反對的貳言麼?”
身著蟒袍頭束玉冠的尚驥揮了揮手,算是免了施禮。他徑直坐下,開門見山說道:“郡馬一去半個多月,這桃花寨的嶽老二當真如此難纏?”
“嗬,女娃娃你越說越嚇人,我倒想看看,是哪方權勢,能夠將嶽或人逼得翻不了身!”嶽瑟哂笑,還是不當回事。
尚毓塵絕望笑道:“嗬,那諸葛俊是如何回事呢?”
尚毓塵麵色穩定,垂首低聲:“女兒知錯了。”
“呃,另有誰受傷了?”楓靈問道。
楚生悄悄搖了搖手指:“說錯咯,楚某不寫故事,隻寫情。”說罷,便伸脫手去攬住了“烈風”的韁繩,引楓靈下山。
秋意漸深,便是多加了一件內衫也感覺寒露深重,淒冷入骨。楓靈不自發地向“烈風”靠了靠,好分上一些暖意。
尚毓塵不再逗她,坐在案邊認當真真地聽她報告。
嶽瑟不置可否地搖了點頭:“貨悖而來,亦悖而去,大不了塵歸灰塵歸土。”
這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內容我碼了兩萬字,我也不曉得為甚麼會這麼多。
“曉得了就好,昨兒個是本郡主的新婚之夜,被你家主子折騰了一夜冇如何睡,大朝晨叮叮鐺鐺的又把我鬨醒佬,好,你們漸漸嘮,我歸去困打盹去——”尚毓塵媚眼一挑,也不管這話中有幾重歧義,也不管聽者神采變得有多麼花腔頻出,撂下了要說的話,便輕巧窈窕、嫋嫋娜娜地回本身的天香閣去了。
楚生愣住:“楊公子對那邊非常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