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卿覺得,如何呢?”楊徹的聲音誠心而寬和。
惜琴一把奪過國書,方入了眼,眼角便忽的一跳――清臒端方的魏碑,好似決計呆滯了筆尾力道,不複那字體本有的一分蕭灑,卻還是超脫模樣,乾清乾淨。
一名武將倉猝入殿,直身跪下,雙手捧著一柄青色長劍。
七今後,竇勝凱收到了楊徹的國書――是用箭射到揚州西城樓上的。
“臣反對!”一個年青官吏從朝臣中站了出來,梗著脖子望著楊徹,倒是兵部侍郎董放勳,“竇勝凱此舉清楚以德王爺威脅陛下,準其自主封國,承認其立國尊位。陛下既有一統之心,行百裡者半九十,何況創業未半,怎但是以等私事而忘懷初心?”
楊徹一揮手壓下了一片嘩然,閉目點頭:“說!”
四更過半,金鞭開道,淨水洗塵,群臣手持玉笏,自鹹康門中魚貫而入,成片的煙霞黼黻在靛藍夜色的燈火映托中格外刺眼。
尚毓塵站起家來,悄悄揩了揩額上的汗珠,不忍地向大殿中心的一片血汙看去,心沉了沉,腿亦有些發軟,自忖又要措置費事事兒了,麵上倒是平靜自如:“退朝!”她走下禦階,拉住站在血泊前呆若木雞的董放勳,向禦書房走去。
現在,為何又有了這般記唸的感受?
頓時,又有很多人站出來,表示附和。
底下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