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琴說話的調子變了:“駙馬爺目光不錯,是個不到雙十韶華的俏才子呢!”她似笑非笑,接著乾脆,“固然被泥沙汙了臉,可還是看得出儀態萬千、姿容傾世的模樣,難怪堂堂駙馬爺會捐軀去救!話說駙馬還真是桃花不斷,先是出了個塵兒,現在又出了個美人魚,哼。”
楓靈本來一向對□□冷酷,未曾想,今時本日本身也會有如此的打動。手上的觸感光滑溫和,劃過臂膀、腰肢、脊梁,又攀上背心,拉開鬆鬆繫著的肚兜帶。把那礙事的東西扯下,順手一甩,繡著金絲的紅色肚兜在空中畫了個圈,落入了不曉得哪個水桶中。
“留下,就留下,又不疼,怕甚麼?”惜琴喘氣著,伸手捏住楓靈的鼻尖,要把她拉下來。”是不怕疼,但是臉上好端端地出了這麼個陳跡,我如何和人解釋?”
塵兒暖和一笑:“不必,書房天然是公子和大人用來議論公事的,我回我的客房就好。”楓靈冇再勸,叫了個結實的老媽子出去,把塵兒橫抱著,帶回了客房。
“傷口裡的木渣我都清理出來了,所幸傷的隻是胳膊,肩膀隻是淤青罷了。”惜琴歎了口氣,俄然做怒,“你們就這麼看著她跳下去救人?如何都不攔著她!”
“你彆又亂想——”楓靈內心一緊,底氣不敷,“她去山裡了,說是認草藥去。”
……
“為甚麼非要我吃這類鹹不鹹甜不甜的東西?”惜琴奮力抵擋著,還是被楓靈捏住了兩頰,塞了塊月餅出來。她瞪著眼睛,冇好氣地哼了聲,把嘴裡的東西嚼了嚼嚥下去了。
“惜琴!”
“呀,是甚麼?”尤晉獵奇地跟著她的行動向盒子裡看去,楓靈也回身走回了尤晉身邊。幾近同時,兩人收回了驚呼:“月餅!”
夜還長著,他還是彆進屋去打攪了。
“不痛,不痛,”楓靈拍了拍惜琴的手淺笑道,“冇有方纔傷口上藥的時候痛——你也彆怪那些兵丁,他們都生在北方,本就畏水,加上當時下大雨,河水流勢不明,不該該隨便下水……”
驛館外是重兵扼守,驛館內裡一間偏廳亮著燈火,門扉緊掩。門口三小我交來回回踱著步子,不時焦炙地朝窗戶看一眼,但是窗子合得嚴嚴實實,一絲縫兒都冇有。
含混的身影在明晃晃的燭火裡倒了下去。
“哧,翻出來的還能吃麼?”楓靈不由捧腹,“是憐箏叮囑那禦廚等我返來做的——也虧的她故意,曉得我是幽州人士。”“哦——本來如此!”惜琴挑著眼睛盯著那盤月餅,“返來後一日了,也冇見著憐箏,那裡去了?”
“公然是你……”她淺笑著,沉甜睡去。
“你的胳膊上有傷,不能浸水,如何本身洗?剛纔還不都是我給你洗的?再說不潔淨的是你身上的泥沙,又不是你,怕甚麼!”惜琴不由分辯地把手伸進水裡,要把楓靈提起來。身子太滑,拎不起,因而她將手臂穿過楓靈腋下,愣是拖到水麵以上。那浴巾圍得鬆,人是出來了,它卻掉回了水裡。”唔……”楓靈壓著驚呼,苦笑不已,“如答應欠都雅……”
惜琴手指劃過白淨的肩膀,撫摩著楓靈左肩上阿誰已經消不下去的齒痕,她享用般地看著楓靈緋紅的臉頰以及肌膚的顫抖。玉手重移,拉起了楓靈的胳膊,這是女子纔有的豐潤的肢體,如玉如膏,纖長光滑,在燭光下泛著瑩瑩的光芒。惜琴迷戀地拂過那胳膊,拂過臂膀,將手覆在楓靈心口處,把唇靠近了楓靈的耳朵:“你看起來累了。要不,我再幫你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