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一種上天不可,下地無門的感受。
香燭通鬼神,老婆婆讓我去寨子西頭找一口枯井上香,多數也是供奉不潔淨的東西。
說罷,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賤兮兮的笑著說:二十萬,救你一命。
糟老頭昂首看我,牛皮紙似的臉上充滿皺紋,左臉另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醜惡疤痕,他眼睛一眯,眼神通俗、鋒利,說臭小子,你印堂發黑,要不利啦。
我挪了幾步,儘量離那張紅紙遠些,謹慎翼翼的蹲下,挖個坑,埋點土,取出三炷香插入土中。
我四下瞅瞅也冇養狗啊!看她這個模樣是不會說甚麼的,我乾脆分開。
走上竹樓,我敲了拍門,窗戶翻開,俄然從內裡伸出一顆腦袋,嚇的我連著後退了幾步。
有人來過這裡!
看他氣勢放肆,我有些驚駭,鼓起勇氣說:婆婆讓我這麼做的,不然我就死定了。
轉頭,虛驚一場,我壯著膽量將屋子裡翻了個遍,連個香燭的影子都冇有找到,就倉猝往樓下跑。
我點頭,說我來找表哥,插手婚禮。
這時候,我像是被人迎頭倒了一桶涼水似的,滿身都涼透了。
越是揣摩,我就越是感覺這苗寨詭異,我都有些恨表哥了,此人不講究,把我害了。
幸虧統統順利,已經看到了遠處的梧桐樹。梧桐樹月光的暉映下,顯得格外奧秘。
我滿腹心傷,我說我已經出不去了,高人指導我去寨子西頭的枯井上香,但是我那裡去找香燭?大姐,你賣我一包如何樣?
我望著那漸飄漸遠的紙條,有種不詳的預感,那張紙條貌似很不簡樸。媽的,扔的悔怨了。
汗水浸濕衣衫,冷風吹拂,感受涼颼颼的。
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遭受諸多怪事,內心防地就快靠近崩潰,本來一句印堂發黑被他唬住了,但是話鋒一轉就是伸開了血盆大口。
莫非我已經衝犯了神靈,需求懺悔贖罪?
我一臉懵逼,蹙眉問道:你說甚麼?
沙沙沙,野草刮褲腿,總感受身後有人追逐,涼夜下,額頭汗津津的我,累的就快岔氣了。
女子嚇了一跳,倉猝捂住嘴巴,說我說甚麼了,我甚麼都冇說呀?
枯井公然不平常。
當下正值農忙之際,苗寨裡的農戶卻閉門不出,也不養家畜,喝西北風?
誰知那女人神采一變,眼睛裡儘是惶恐,戰戰巍巍的說:你……你從速走,分開寨子,不、不然你……你悔怨你。
而我,趁她去取香燭的時候,四周瞅了瞅,如何都感受不對勁,自我走進苗寨,就冇有見到寨子裡的人出門活動。苗寨居住竹樓,樓上住人,樓下豢養一些家畜,田裡種稻,趁便養些草魚。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扁平鼻梁,長相淺顯,過分的驚嚇導致她麵色慘白。她打量著我說:啊急佝僂呀它嗚西米裡嘎巴打?(苗語)
本覺得碰到了高人,卻不想撞見了騙子。
糟老頭照我屁股就給了一腳,驚駭喊道:那老東西三天前就死了,你抱個逑的梧桐?
我驚出一身盜汗,在地上打個滾兒,回身,雙手扶著空中昂首一瞧,鬆了口氣。本來是個糟老頭,他蓬頭垢發,穿戴一身破襤褸爛的衣服,脫了千層底兒,正忙著往出倒鞋裡的泥土,心不在焉的說:如何的?臭小子,做了負苦衷,送邪來了?
哎……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呐,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