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福了福，因著笑起來，眼角的皺紋也深了幾分，“老身給老夫人存候了。”

劉老夫人又有些飄飄然。

老王妃道：“你也不必躊躇，這事就這麼說了。”

“輔國大將軍府的老夫人忒胡塗了些！”

周清越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等著被經驗的模樣，老王妃見此心下瞭然，輔國大將軍府定是還在那老夫人手裡。

這話說得很有分寸。

在馬車上，周清越細細的問了周牧遠這些日子都學了甚麼，周牧遠一一回了，周清越讚成的看著周牧遠道：“阿遠最是讓我放心。”

老王妃眸色一凝，道：“胡塗！”

“待會回府時，讓柳嬤嬤送你歸去……”老王妃聽聞這話，便曉得周清越已經有了主張。她掩去眼神當中的淩厲，轉而溫聲道：“不，就讓她呆在你身邊。柳嬤嬤是宮裡出來的白叟，服侍過兩任皇後，因著同我有些舊友，宮裡放人時，便在這王府住下了。”

“你本年已經十五，來年便是二八韶華了，是許配人家的時候了，大將軍府的嫡女便是王妃也是做得的，但是你還冇有學著掌家，主持中饋……”

想到另一輛馬車上的柳嬤嬤，周清越內心一聲嘲笑。

“阿遠，內院的事你內心清楚就好，阿姐不要你做甚麼。”周清越捧著周牧遠另有些肉嘟嘟的小臉，道：“你是阿姐寄予厚望的，阿姐不但願你被一些內院的事情纏身。這些事我會替你辦理好的，信賴阿姐。”

劉老夫人重視到她用的是“老身”，又看她的打扮，雖說是與平常嬤嬤無異，但是那身衣服的針腳卻不是普通王府能用的。

周清越一早曉得這事蓋不住，但卻冇有推測她這個足不出戶的外祖母竟然也曉得此事。

周清越驚奇道：“這事您也曉得？”

而柳嬤嬤的下一句話便把她從雲端上拽了下來——

等柳嬤嬤從廚房返來時，老王妃便把事情跟她一說，她一口便答允下來，連連包管定會好好幫手周清越措置府裡事件。

劉老夫人慈眉善目標應著，轉而又道：“阿遠長高了很多，冰天雪地的，衣裳氅子可夠了？這回返來做幾身衣服帶著啊。”

周清越的嘴角微微翹起，看著劉老夫人並未說話，而劉老夫民氣裡卻恨得牙癢癢，偏生這個柳嬤嬤還是宮裡來的，這個管家權即便她再不肯，本日恐怕也得交出來了。

周牧遠神采淡淡的謝了她，秉著一貫的冷淡。

“你可有甚麼主張？”

一旁聽著的槿卉和扶柳都笑開了眼，道：“三郎但是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