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鼻子一酸,與孩子搖了點頭,“我不走,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那侍從心下一歎,對著一旁的薩伊嬤嬤一個眼神,表示她先出去。
薩伊嬤嬤嚇了一跳,倉猝去看孩子,見虎哥兒躺在榻上睡得好好的,身上的被子也蓋得好好的,她才微微鬆了口氣,也不敢去找青娘,隻倉猝向著完顏顯峰行下禮去,“大將軍,小公子睡著了,老奴也跟著眯了一會,還請將軍恕罪。”
虎哥兒聽了這話彷彿放下了心來,孩子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可冇過量久虎哥兒又是將眼睛展開了,在那邊悄悄的看著青娘,彷彿是怕她會走。
許是薩伊嬤嬤的說話聲吵醒了睡夢中的虎哥兒,虎哥兒揉了揉眼睛,待瞥見麵前的父親後,孩子伸出了胳膊,喚了句,“爹爹……”
虎哥兒偎著她的臂彎,糯糯地說了句,“我睡著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軍醫來瞧過了嗎?”完顏顯峰的手指悄悄地在孩子的臉頰上撫過,頭也未回地問道。
“是。”那侍從行了一禮,分開了帳子。
青娘低眸看去,就見虎哥兒還是睜著眼睛瞧著本身,青娘忍住心傷,柔聲問了句,“乖寶,如何不睡覺?”
完顏顯峰內心一澀,隻溫聲哄著孩子,“是爹爹不好,爹爹明天被軍務纏住了,虎哥兒彆哭,爹爹在這裡陪你。”
“你倒真挺會照看孩子的,”瞧著虎哥兒乖乖地偎在青娘懷裡,不哭也不鬨了,薩伊嬤嬤忍不住嘖嘖稱奇,對青孃的態度也是和緩了很多。
虎哥兒咧開嘴笑了,許是母子間的血緣本性,即便母子倆已是好久未見,即便孩子已經忘了她的模樣,但此時相逢,虎哥兒對她還是有著骨子裡的迷戀。
她還是悄悄拍著孩子的後背,哄著虎哥兒入眠,夜色垂垂深了,有侍衛送來了湯藥,青娘先是本身含了一口試了試,待那藥不燙口後才哄著孩子喝下,虎哥兒乖得很,那樣苦的藥汁硬是咕嚕咕嚕地喝完了,青娘撫了撫孩子的額頭,很欣喜的發覺到孩子已是微微冒汗了,汗出了,這燒就退了。
完顏顯峰念起青娘,想起疇昔的點點滴滴,隻感覺內心浮起一股有力與欣然,他閉了閉眼睛,與那侍從吐出了幾個字來,“你出去吧。”
青娘並冇有與薩伊嬤嬤搭話,她抱著虎哥兒,悄悄地拍著孩子的後背,光陰彷彿回到了兩年多前,回到了還在雪河村的時候,當時候的虎哥兒剛出世冇多久,每逢哭了鬨了,她也都是如許將他抱在懷裡,悄悄地拍個幾下,孩子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