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爺道：“部屬有個長輩在蕭府當差，說來也是巧，聽聞蕭爺惦記了一早晨的綠牡丹。明天一大早就派了人去牡丹社的船上了，聽聞是中午就要接人。”

要使了人去恭喜李大人收了九齡秀，還要差人去聘綠牡丹。

馬尾快速的複述了一遍，蕭六爺點點頭，道：“你就說，不知爺這是甚麼意義，請馬師爺幫手解一解。這件事，巳時之前要辦利索，若遲了半刻，你就不要在我府裡當差了。”

但馬師爺是曉得李玉其人的，天下間不曉得李玉的讀書人恐怕冇有幾個。

成何體統啊！

那她在這的一晚算甚麼呢？

蕭六爺可貴暴露一絲笑意，道：“敢跟我抬杠？慣的你！鼓槌兒，你籌辦一份財物，不要急，漸漸辦，誰來問你，你就說爺要聘牡丹社的綠牡丹，中午就去抬人。”

馬師爺年過四十，四十之前是個久考不第的秀才，展轉尋了門路，求人在李都守府衙下做個師爺，但實在是程度有限，所乃至今也隻領過幾個輕易得很的差事，其他時候倒大部分是閒晃。

李管事道：“大人表情好，在花圃裡打拳呢。”

馬師爺見是李大人後宅的李管事，聽這話，兩下裡一印證，看來蕭府那小子說的是真相，李大人這是真的要收九齡秀，便道：“大人呢？”

馬師爺獻寶似的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紙，李玉隻掃了一眼就說道：“這不是他的字。”

馬師爺深深的為大人感到哀思了，不曉得大人在北地產生了甚麼事，乃至脾氣大變至此，那一手好字滿腹文采啊，除了納小妾的貼子，竟是甚麼都不寫了！

“你忙，我去找大人。”馬師爺拱了拱手，撩袍而進。

蕭六爺瞥了她一眼，道：“昨晚我酒醉。”

而商秀兒始終看著他，她多但願這位六爺能解釋一句半句啊，多但願能給她一個空地，讓她說出來她的祈求。

“哈哈哈哈哈！”李玉對勁的大笑道：“你曉得啦？動靜倒通達！”

蕭六爺還在接著往下說：“你再成心偶然的流露一下，爺昨晚寫了一早晨的詩。”他想了想，吟道：“碧似輕浪翠似煙，如此花容自解憐。彷彿姓名猶可憶，風騷應喚綠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