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兒又躊躇了一下，道：“並且，六爺您方纔應當也看出來了，後者襯著小襖利用，更合適小家碧玉、丫環或者……或者凶暴婦人，前者更加端莊風雅，如果王謝閨秀或夫人之類的，還是用巾帕就太太輕浮了。”

商秀兒眼睛轉了轉，道：“我想要程師。”

她怔怔的看著蕭六爺，蕭六爺穿戴墨青交領的淡紫色厚緞長衣，內裡穿一件同色的夾棉長坎肩，盤扣並未繫上，也未掛著甚麼腰飾，頭髮還是一絲不苟用墨青色的束帶紮起，顯得隨心適意。

商秀兒就是這點好，固然倔，但隻要事理講通了就再冇有題目，蕭六爺跟她說通了，便繞到了書案那邊，賞玩窗台上的盆景，頭都冇轉過來，閒閒的道：“隨你。”

商秀兒將那件粉色纏枝梅女帔穿在身上，蕭六爺纔看出來，方纔暴露來的紅色是袖口處透出的尺長紅色袖子，正迷惑間，商秀兒透了透袖子，那兩方紅色便如流水般甩動起來，做了幾個身材後，商秀兒又用蘭花指捏著白袖子一角將臉半擋住，斜瞥著向外看。

商秀兒剛批示了青弦將疊好的戲打扮箱，看蕭六爺已經挑好了，笑著道：“那六爺再幫手題個字可好？”

她脫了身上的女帔，又進屋換了一件藕荷色縐緞的繡花小襖，一對烏黑的腕子從窄窄的袖口處透了出來，捏了條巾帕在手裡，做了幾個甩帕子的身材，最後也是捏了巾帕，擋了臉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