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卻非常鎮靜,指著城下的步隊,對抱著他的朱高煦說道:“父王,皇祖父返來了!少保也返來了吧?”
甚麼狀況?
在明朝邊疆遊牧的韃靼部落,經常能看到路過的兀良哈商隊,心中早有不平。
朱高煦抱著兒子,一邊點頭,一邊磨牙。
此戰中,韃靼死傷和被俘的人數將近八萬,完整傷了元氣,短期內,實難東山複興。
萬一國公爺肝火沖天,要大開殺戒,他是跑啊還是跑啊?關頭是,他跑得了嗎?
太師阿魯台北逃至荒漠地帶,後已不知去處,是生是死,無人曉得。
“國公爺?”
再者說,想做媒,雄師中那麼多豪傑子,如何恰好就盯上他了,看他好說話,好欺負?
國公爺幫手握長刀,笑得萬分誘人。周身五米以內已然清空。
語氣平和,含義卻相稱的“傷害”。
他乾嗎要轉頭?!
瞧瞧人家,戰馬皮甲,滿麵紅光。瞅瞅自家,一年裡,總有三四個月要勒緊褲腰帶度日,不眼紅纔是怪事。
建州衛首級嗬哈出大要不動聲色,暗中握緊了拳頭。想要在明軍中出頭,想要著緋袍束玉帶,恐怕比他料想中的要困難十倍。
萬歲聲中,朱棣登高,頒發了一場即興演講。
壯漢們仍在持續,孟清和壯起膽量看最後一眼,頓時悔意滔天。
從空中俯瞰,明軍硃紅色的戰襖,似連綿十餘裡的火牆。
在這裡,在土剌河邊,十幾萬明軍收回了震懾寰宇的吼聲。這是一個民族的聲音,一個強大國度的征服之聲。
三頭身如何會在這裡?
經此一役,以蒙元正統自居,始終惦記取規複元朝風景的韃靼,完整趴下了。
孟清和蹲在戰馬中間,咬著兩和麪餅子,頂風淚流。
“好!”
孟清和又轉頭看看,刀鋒-抽—出了兩指寬,寒光閃啊閃。
如果不能壓下乃至代替兀良哈在明軍中的職位,女真想出頭,本身想更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
“伯爺,我部落的女人,blablabla……”
究竟該如何做,他必須好好想想。
揉一揉,還在。
“……”
“……”不如何,他隻想哭。
征討雄師回程途中,趕上的韃靼部落多達十數,範圍大小不等,目標隻要一個,要求內附。
“伯爺,我的女兒是草原上最美的珍珠,你必然不會絕望。”
順天八府,大寧城,開平衛,到處傳播著興寧伯棄筆參軍,為父報仇的大義之舉。
明朝以軍功升官冊封,誰能包管,一個不起眼的小兵,不會厚積薄發,戰役力飛速飆升,成為戰役狂人,進而封官拜爵?
永樂七年玄月,征討韃靼雄師班師回朝。
定國公同興寧伯友情莫逆,這兩人的態度,會直接影響到明朝天子對女真部落的觀感。
“國公爺。”
朱棣興趣極高,棄輅乘馬,行路之上,還召見了數名韃靼頭領。
營中動靜鬨得極大,魏國公徐輝祖,武安侯鄭亨等軍中將領都被吸引過來,鄭亨看得鼓起,解下佩刀,同沈瑄比了一場。
“……”
孟清和生硬的扯了扯嘴角,脖子收回哢哢的聲響。
部落頭領搶先表示忠心。
永樂七年玄月,征討韃靼雄師過忽蘭忽失溫。
韃靼的另兩位重量級人物,太保馬兒哈咱和樞密知院脫火赤,均被明軍俘虜,前後歸順明朝,嚮明朝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