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強盜被帶走以後,王濟這纔看向石三郎,如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久,終究一笑道:“既是曲解,那便是我錯怪三郎了!”
樂寧朦答道:“剛纔離將軍約有五步,而現在離將軍隻要一步之距,將軍氣勢逼人,如何叫小女子不慌神?”
王濟微微一笑,便將手一拍,頓時,便有幾名侍衛押架著幾人走進了大廳,那幾人皆用黑袋子套著頭,幾名侍衛將他們頭上黑袋子一扯,便暴露一張張皇恐失措卻賊眉鼠眼的臉來。
走到門前時,樂寧朦忽地就頓下了腳步,望著那門上的牌匾如有所思起來。
石三郎愣了一愣,石熙的確是他的名字,可極少有人稱呼其名,王濟這一問較著透著不屑。
石三郎曉得王濟一貫對叔父不滿,卻不知他為何會提起叔父,不由得難堪的僵了僵臉,勉強笑道:“不知王將軍所指何事?”
王濟手中正端著一隻茶杯,他用茶蓋拂了拂嫋嫋升騰出來的熱氣,也抬起眼皮緩慢的睃了石三郎一眼,問道:“你便是石家第三子石熙?”
心中甚惱的他不由就將目光狠狠的投到了那些“強盜”身上,然後對王濟一本端莊的說道:“王將軍請明察,三郎乃士族後輩,且我石家並不貧乏財帛,又如何會去擄掠一個小姑子,焉知這些強盜不是被人拉攏,用心以此來讒諂我石某!”
隻聽王濟說道:“本日中午三刻,便有人送了本將軍如許一份大禮,並附上手書一封,說此乃石家三郎所養的藏獒,因狗發了瘋,胡亂咬人,以是,想讓本將軍幫手物歸原主,來信之人身份不明,本將軍也想查個明白,不知石三郎是否定識你這些藏獒?”
此中一名強盜更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道:“將軍,我等錯矣,有人逼迫我們讒諂石家三郎,我們不得不這麼做,我等願以死賠罪,還請將軍不要累及我家人!”
並且從這周身的氣質來看,半點也不像是從鄉間裡來百姓。
“你叔父石崇一貫愛好與魯國公及潘安仁等人遣詞共賞,在金穀宴集合留下很多詩賦名篇,想來石三郎的文采應當也不錯,明天,我倒是碰到一件趣事,想請三郎你為其賦詩一首,如何?”
王濟口中的金穀宴集是一種文團集會,石崇在洛陽有一座極其豪華的彆墅,名為金穀園,為了湊趣魯國公賈謐,石崇經常聘請他極其一些文人雅士在此聚眾賞玩,雖是吟詩作賦,可此中的一些遊戲靡豔荒淫無不叫人歎爲觀止!
其他強盜更是惶恐驚駭起來,這時,王濟也駭然變色,揮了揮手,號令道:“都帶下去吧!”
見到這幾張臉,樂寧朦不由趕緊捂住了本身因驚奇而伸開的口!
樂寧朦答:“是!”
“你終究來了!”
王濟聽罷,怔了一怔,旋即調侃了一句:“剛纔見你氣勢放肆,在我麵前亦無半分嚴峻之態,如何現在卻慌神起來了?”
“是麼?但是這些人卻說熟諳你石三郎,是你打通了他們,讓他們扮作劫匪,去擄掠一名從山陽而來的小姑子?”說著,他還命一名侍衛將此中一人的臉抬了起來,正對著石三郎。
宿世她見多了那些血腥的傾紮,多少士族皇親落得一個被夷三族的了局,她不敢設想,如果麟兒和峰兒落到東海王手中後會是甚麼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