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談不攏就撒潑,一貫都是沈秋離的看家本領,顧傾城見地過好多次,還是有種對牛操琴的有力感。
秦夜本就愛死了她這類彆有風情的撒嬌樣,現在又見她承諾了,內心歡樂得很,低頭就去蹭她的鼻尖...
秦夜不容她躲,鉗住她的下顎扳過她的臉,就要朝她吻下去。
二人不知又鬨了多久,待到沉寂下來的時候,天涯已翻起魚肚白。
一大早,顧傾城便好生打扮了一番,然後在芷溫和芷心的伴隨下進了秦家的先人祠堂。拜完秦家的列祖列宗,顧傾城名正言順成了秦家的當家夫人。
顧傾城還逗留在五年前那樁懸案裡,秦夜的一句話卻打斷了她:“罷了,我們不提那些龐大的事了,說回我們的事把。”
沐錦眸子子在顧傾城身上掃描了一陣,然後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在瞧見她手上那隻色彩上乘做工邃密的翡翠鐲子,臉刷一下就白了,鬆開她的手,沐錦踉踉蹌蹌退了幾步,嘴角喃喃自語:“這...這就算成了?”
到底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沈秋離在這時上前去護住沐錦,然後一臉討厭地瞪向顧傾城:“你少貓哭耗子了。”
沐錦聽出了顧傾城的乞降之意,曉得再跟她作對下去就失了禮數,但又不想言和,乾脆杜口不說話,沈秋離就分歧了,她隻曉得逞一時口舌之快,哪顧得上甚麼禮數不禮數的:“哼,你當都當了,現在還說這些風涼話,是想跟我們誇耀甚麼嗎?”
秦夜這個模樣,沐錦是有些驚駭的,但她想著這些年在秦家,即便冇有功績也有苦勞,以是必將討個說法不成。緩緩走到秦夜身邊,她很勉強暴露一個笑容:“大爺,立大夫人這麼嚴峻的事,如何錦兒從未聽大爺提起?再說這傾城mm入府最晚,辦理府上也冇甚麼經曆的,您這決定,恐怕有些...於理分歧吧?”
顧傾城苦口婆心腸安慰,落到沈秋離眼中就是故作不幸,當著世人的麵,她一點麵子都不留給顧傾城“我呸,誰要跟你敦睦共處,你算哪個蔥啊?”
顧傾城壓抑著心頭的沉悶:“姐姐曲解了,mm隻是實話實說,我們共處一個屋簷,理應敦睦共處纔是,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顧傾城從沐錦奔潰的神情裡看懂她的不甘,內心有過一絲慚愧。沐錦多有才氣的一個女子,卻因為她的呈現,做甚麼都幾次受阻。而秦夜呢,又傷透了沐錦的心,彆說愛了,就連常日裡小小的體貼都鄙吝賜與。她呢,卻輕而易舉當場就奪走秦夜的統統寵嬖,然後不消吹灰之力就奪走這個位置。
早些時候他有點事措置,因而便冇有伴隨顧傾城去秦家祠堂上香,但他才走開這短短時候,就聽下人來報出了這事,他曉得以顧傾城溫溫吞吞的性子,對付那兩個女人,必然討不到甚麼好處,以是也顧不到手中公事冇措置完便急倉促趕來,公然不出他所料,他一來便瞧見顧傾城這丫頭被那兩個女人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呆呆站在那邊。
沈秋離欲言又止話裡有話,秦夜倒是聽出個大抵,想來是沈家那邊通風報信,沈秋離彷彿曉得了秦家現在在朝堂上的局勢,以是纔會出言威脅。這話中之意,不過就是點醒他沈業平現在是能幫得上秦家的人,而沈業平幫不幫秦家,就要看他秦夜的表示,就比如科舉測驗普通,考覈通過,方能登科,而登科前提全憑沈秋離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