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候也不活力,“她們措置她們的事,你陪我逛逛沈府的後花圃。”
延平候這才明白了,沈容的親孃是被潘氏害死的,之前沈容不曉得,現在曉得了,莫非這就是潘氏喪失掌家大權的啟事。
“不消。”沈容淡淡地吐了一字。
韋氏責備道:“你這孩子,怎的甚麼話都說。”內心卻更加喜好沈容,這孩子能直言不諱,申明賦性高潔,性子坦直,韋氏的母親、哥哥都是直脾氣,玩不來那些彎彎繞,她深知像沈容這類性子實在最易相處,比潘氏、大姨娘都要讓人放心,也更值得人厚交。
韋氏是擺佈難堪,她亦心恨大姨娘,心下一轉,道:“去把大老爺請來!七爺,把延平候領去前院吃茶接待,令大廚房備一桌酒菜!”
大姨娘隻感覺沈容的話,句句都帶著殺意。
沈容與他、沈宜是不會像之前那樣相處了,因為她不給潘氏麵子,更不會給他們兄妹保護麵上的恭敬,她乃至都不屑給。
“是妾身邊的財婆子!”
韋氏輕舒一口氣,“沈府還真是亂啊!”
潘氏大喝一聲:“住嘴!這是我與你之間的私事,你何必拿他們來講事。”
沈俊臣第一個就不會承諾。
沈容嘲笑道:“大太太回了他:彆覺得沈家女人個個都跟冇見過兒郎似的,誰都能瞧上他,我沈五娘瞧不上他!”
年節過得很快,沈府高低支字不提大姨娘母女的事,大姨娘與沈家薇還是被關在柴房裡,有兩個婆子專門看押著。
沈容福了福身,“是五娘不好,忘了小娘在措置家事。”她退於韋氏身後,“小娘,五娘覺得,既然大姨娘扯出了我姐姐,就報官,由官府出麵,要求趙國出示證明我姐姐明淨的證詞。五娘在寺廟時,閒來無事,曾傳聞,如果轟動國與國的案子,其罪加三等,如果誣賴好人,當事人最輕也是淩遲一千刀,還要罪追誣告者子孫後代,這一條五娘覺得非常公道。”
同來的婆子想辯白幾句,見延平候一臉怒容,而沈宏則是滿臉歉疚,低聲道:“我與你說過,我五姐姐性子古怪……”
沈容不悅的努了努小嘴,“小娘,大太太把我扯出來,就是想讓我為餌,我原就偶然,為甚麼要被她當棋子使?明知有計,卻任由惡人計成,這便是縱惡,若我非是有膽識又是敢作敢為,我纔不會由她欺負……”
潘氏道:“你孃的死與我無乾!”
沈容道:“將毒藥送往石台縣,與同謀凶手許下重諾的是誰?拿主張暗害我孃的又是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張狂,你作歹之時,可曾想過我娘也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潘氏、大姨娘二人間,恐怕是各捏把柄罷。
“自是真的,瞧瞧你這模樣,就是隻花孔雀,一個大男人,打扮得花花綠綠,的確老練!當你是女兒家,還是三五歲的小童?”沈容也不否定,大風雅方地承認,她能當著這麼多人說,天然就不怕傳出去,“你是來瞧八女人的?讓七爺陪你去。”
財婆子道:“大太太、小太太,不是我,不是我!”
潘氏的麵龐一變,直直地盯視著沈容。
她真的是恩仇清楚,是非清楚。
延平候瘋了?他與沈宏是朋友,卻因沈容要對於沈宏的親孃。
沈容雲淡風輕,“我想,長姐定不會擔下這個臭名,大周、趙國兩國友睦交好,不管是二皇子還是九皇子,必然很樂意替趙國碩王妃廓清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