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白了她一眼:“隻你不胡說八道,就露不了餡兒。”
青翎:“娘放心吧,不說都到冀州城了嗎,想來快了。”
這是大活兒,隻這個成了,其他的就輕易了,再不濟另有穀雨呢,也騰出空來忙活鋪子裡的賬目。
青翎蹭的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小滿道:“二少爺也真是,去了這麼些日子,連封信都不往家捎,夫人哪天不唸叨幾遍。”
翟氏悄悄瞪了青翧一眼,這小子真冇個成算,也不想想這位甚麼身份,就往家裡帶,可兒都來了也不能往外趕,隻得叫胡管家,安排清算出客居來,接待這尊大佛。
他這麼一說青翎倒不好走了,隻得道:“感謝你惦記取二姐了,外頭怪冷的,讓客人在外頭凍著豈不失禮。”
青翎瞅準機遇要避開,不想卻給青翧一把抓住:“二姐,你見了我話都冇說上一句,如何就走,我可給二姐踅摸了好些風趣的玩意呢,一會兒給二姐送疇昔。”
青翎忍不住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行了,你這個話嘮不說話,還不憋死啊,今後說話前過過腦筋就是了。”
慕容瑾看了青翎一眼方走了出來,背麵是福海帶著幾個侍從,也不知是不是決計,溫子然倒落到了最後,等人都出來了,目光在青翎身上轉了一遭,笑眯眯的道:“二蜜斯瞧著好生麵善啊。”
青翎點點頭,怪不得這時候熊孩子跟溫子然跑冀州來了呢,本來是給國丈祝壽的……
溫子然目光一閃,從袖子裡拿出把扇子轉了轉:“哦,倒忘了這個茬兒,鄙人魯莽了,還望蜜斯莫怪。”這才笑眯眯的跟著慕容瑾出來了。
現在瞧著倒有些不一樣了,雖還是標緻,卻多了幾分硬氣,傳聞安樂王也進了新軍,皇上還真是偏疼的一點兒都不諱飾,本來青翎還覺得皇上起碼會做個幌子出來,不想,連幌子都懶得做。
翟氏:“叨擾不敢當,隻怕我們此人窮鄉僻壤的,慢待了高朋。”
既然對方未標明身份,也隻能裝胡塗:“這幾位是?”
翟氏可不是冇見過世麵的村婦,隻一眼就瞧出搶先的兩人身份不平常,特彆這個穿戴紫貂大氅的青年,年紀雖不大那種淩人的氣勢,較著就是上位者,莫非這就是阿誰安樂王,卻見他雖穿戴華貴卻並不是王爺的服飾,想來是不想閃現身份,如此一來倒不知該如何應對了,暗罵青翧混鬨,好端端的把皇子帶家來做甚麼。
過了中秋便是重陽,一晃眼便是年根兒底下了,胡家本年又得給青翎備嫁,又得過年,加上地裡的田租,鋪子裡的賬目,到了年底都得歸總告終算,更是忙到了非常去。
小滿低聲道:“二蜜斯,咱不是露餡兒了吧。”
想的太多,這一見跪在地上的兒子,翟氏竟幾疑做夢,低頭看了兒子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攥起拳頭照著青翧就捶了幾下:“你這死小子還曉得家來,娘當你忘了另有家呢,這麼些日子連封信都不往家捎,害的娘每天胡思亂想的,一會兒想你是不是病了還是如何著?連覺都睡不著,你個死小子,混小子……”
青翧這纔想起慕容瑾跟溫子然,撓了撓頭:“一到家就甚麼都忘了,阿誰,我們先出來再說。”說著把人往裡讓。
正說著就聽立冬道:“夫人快瞧,那邊兒官道上瞧著像是有騎馬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