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跟青翎青翧一年生的,雖說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麵,可邊邊兒大的孩子,哪曉得認生,隻要來了就跟著青翎青翧滿野地的跑,捉蟲子,掏鳥蛋,逮泥鰍,釣蜻蜓,麥草垛裡躲貓貓,跟著青翎青翧,玩甚麼都風趣兒。
對本身這個大姑姐也極其恭敬,每次本身回孃家,都是遠接高迎的,挑不出半點兒不是去,故此,本身跟這個兄弟婦婦兒處的跟親姐妹似的,極靠近,
翟氏上前扶著胡氏從車高低來,開口道:“大姐如何不提早叫小廝送個信兒,我叫胡管家套了馬車去接,總比牛車快些,也省的大熱天的走這麼長時候,著了暑氣可如何得了。”
姑奶奶一進村,這邊兒就接著了信兒,翟氏忙把孩子們都喊了起來,往外迎,到了大門口,便瞧見一溜三輛牛車,晃閒逛悠的過來了,最前頭一輛坐恰是胡家的姑奶奶胡氏,中間是兩個兒子明瑞明德。
胡氏是曉得翟家成心親上做親的,本身雖奇怪青羽,可也不能攔著,畢竟田家跟人翟家不能比,外甥女如果能嫁進翟家,可比給本身當兒媳婦兒強多了。
青青羞怯的低下頭,手指攪著本身的帕子,臉都紅了。
翟氏道:“種地的事兒,我可不懂,不過聽世宗說,本年我們莊子上養的牲口多,漚的肥充裕,就讓耕戶們拉去給地裡頭多上了一遍,加上莊稼竄杆兒的時候,下了兩場透雨,就瞥見了豐年,提及來,收成好了跟我們家也冇太大乾係,咱家的租子都一樣,隻不過收成多了,莊戶人的日子好過些,到了冬底下,拉到縣城裡頭賣給糧食鋪子,手裡得幾個閒錢兒,多稱上幾斤肉,一家子能過個好年。”
青羿道:“姑姑彆找了,剛明德一過來,就聞聲他們仨在哪兒嘀咕著要看甚麼小豬仔,估摸著這會兒正在豬圈邊兒上呢。”
妹子可貴回孃家一趟,又帶了本身倆外甥過來,若青羿他們上課,丟下兩個外甥倒有些不當,胡老爺便勸著嚴先生再多養幾日。
聽她這麼說,胡氏笑道:“眼瞅著就過秋了,走的又是大道,道邊兒上兩排楊樹上的葉子密密實實的,遮著陰涼兒,時不時就有陣兒冷風,倒不感覺熱,我也想著順道瞧瞧咱家地裡的莊稼長得好不好,一晃眼兒的工夫就到家了,還勞煩胡管家做甚麼,不過,我這一起瞧著,就數咱胡家的玉米長勢好,這才幾兒啊,那棒子上的紅纓穗就老長了,瞧著都喜人,我下去掰了一個,剝開,哎呦,足足實實的棒籽粒,本年可數著咱家地裡的收成好了,真不知那些耕戶是如何種的,可比我們田家的強多了。”
雖說另有兩個跟本身差未幾大的堂兄弟,哪有青翎的主張多,整天就曉得傻跑,傻玩,弄跟木棒子也能玩上一天,一點兒意義都冇有,以是,明德每天盼著來孃舅家。
青翧說一句,明德就跟著擁戴一句,聽到小豬仔長大了,歡暢直鼓掌,傳聞桑葚好吃,又忍不住吞口水,曉得那隻他喜好的白花至公雞燉了,小大人的似的歎了口氣,看的四周人直好笑。
胡家姑奶奶嫁的田家也是殷實人家,家裡幾百畝地賃出去收租子,跟胡家也算門當戶對,田家莊離著胡家村有七八十裡地的路,要說不算太遠,可也不近,坐著牛車得走上五六個時候。